次日,白榆吃过早饭,正准备出门去国子监看看历事监生办下来没有。
但花媒婆带着两个娘子进了内院,白榆就放弃了出门计划。
这两个娘子就是先前白榆从名册里选出来的两位,一个是王锡爵的前小妈,一个是邹应龙、顾宪成的前小师娘。
如今真人进了门,白榆扫了几眼,感觉都还行,不愧是经过“京官严选”的。
都是二十上下的年纪,王锡爵的前小妈姓卫,小圆脸纯欲气质;
邹应龙、顾宪成的前小师娘姓胡,瓜子脸清秀系。
至于身材就看不出来了,大冬天的都是厚棉袄棉裙裹着。又不可能先开箱验货,就当是开盲盒,留点期待感。
不过白榆主观上猜测身材也不会太差,他有点相信“京官严选”了。
花媒婆把契约都带来了,还跟着几个负责画押签字的家人、保人,手续很专业很正式。
每人三十两礼钱,白榆也没讲价,痛快的付了。
行情大致就这样,美貌年轻女子一般是壮劳力价格的两三倍甚至更多。
等手续都搞完,两位娘子和家人作了别后,该走的就都走了。
不过花媒婆临走前,白榆又偷偷的给了点定金,想再试一次抽卡手气。
但花媒婆说,西城这边难找合适的了,需要去其他片区仔细搜罗,年前大概来不及,等年后开春才行。
回到内院,白榆“嘿嘿嘿”笑了几声,进屋准备开盲盒。
但还没来得及上手,白孔的浑家就冲到了内院,隔着门帘叫道:
“大爷!门外有人找,说是小阁老派来的,立刻请你去灯市口严府!”
白榆骂骂咧咧,只能走出家门,上马车直奔东城。
进了严府,就见严世蕃坐在堂上,脸色极其难看,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上次不是说,只用九个字就可以挽回三大殿工程造成的颓势?”严世蕃没有寒暄,对白榆直接问道。
白榆答道:“那个事其实不急,我认为还没到最好时机。
如果要争夺君恩,我们现在推进献礼工程就很可以了。
规划出几条大街,准备好材料,明年开春后大概两个月就能搞定。
那是世人从未见过的白色硬泥大街,多么壮观,冠以向四十周年献礼之名义,帝君必定龙颜大悦啊。”
严世蕃急躁的打断了白榆,“那太慢了,等不及,我要尽快见效的!现在就能见效的!”
白榆好奇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严世蕃回答说:“最近帝君好几次单独召见徐阶商议国务,却没有找家父!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若还无所作为,容易失去对朝政的控制,所以必须做点什么能够立即见效的事!”
白榆对嘉靖朝西苑内部细节和生态规则了解不多,不知道是不是真有这么严重。
严世蕃警告说:“你不要不以为然,帝君的单独召见就是一个风向标!”
白榆开玩笑说:“最近花销大,比较缺钱......”
严世蕃怒道:“你投靠我们父子,就是只想骗吃骗喝骗钱的?到现在你还没出过力吧?”
白榆回应说:“哎,你看,你又急。我还能跟你说笑,说明我有把握啊。”
严世蕃:“......”
总算有点理解,为什么陆炳那么执拗的想弄你!
白榆开口道:“帝君现在最大的心病,大概就是三大殿有点不尽如人意。
其实新修的三大殿依然是天下最宏伟的建筑,但什么东西最怕的就是攀比。
这个不尽如意,主要指的是跟以前三大殿相比较的结果。
所以有个简单办法,就算不能消除也能缓解帝君的芥蒂,至少能让帝君感受到我们的用心。”
严世蕃连忙追问道:“什么办法?”
白榆答道:“当然就是给三大殿改名了!”
严世蕃:“......”
这是什么神鬼思路?还真踏马的思维盲区了,改名是什么理由?
这白榆哪知道?反正原本历史上就是改名了。
现在他只能信口胡编:“改了名字后,和从前的名字不同,那就是另一种建筑了。
既然是不同的建筑了,那当然就不用再进行比较了。
没有攀比,心病自然就消除,大概可以这么理解。”
严世蕃紧紧皱起了眉头,努力的理解这些话里的含义。
最后严世蕃若有所悟的说:“这好像是赢学更广义层次的实践?”
白榆愣了下,然后连连点头:“啊?对对,没想到小阁老的赢学造诣也如此之高了,甚至已经超过了我。”
严世蕃虽然对这个主意将信将疑的,但既然氛围都烘托到这了,就只能继续往下问:“应该改成什么名字?”
白榆不假思索的说:“奉天殿改名皇极殿,华盖殿改名为中极殿,谨身殿改名为建极殿!”
严世蕃品了一番后:“皇极殿、中极殿、建极殿?这就是你说的,九个字挽回三大殿工程的颓势?
这三个名字,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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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白榆哪知道?反正历史上就是这么改的,嘉靖皇帝就喜欢这名字。
此时白榆只能继续信口胡编:“这是我运用大数据测算出来的,帝君必定喜欢的名字!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所以不能具体解释。
里面不可名状之神圣,解释出来就坏了气运。
信我者灵,不信我也没法,小阁老你看着办。”
严世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