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祭酒阴阳说:“已经分班十来天了,但你太忙碌,一直没过来。
李监丞那边已经记了你两次缺席了,缺席多了是要降等的!”
白榆大怒,指责说:“他不也是严党吗?怎么敢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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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祭酒幽了一默说:“前两天那份圣旨下发之前,你又不算是严党,不记你记谁?
就算是严党,也不能总是缺席啊,每五天总要来一两天。”
白榆趁机提出新要求说:“我确实挺忙的,能不能商量一下,让我改为在家自学?”
敖祭酒想也不想的拒绝了,“什么在家自学?传了出去,国子监就成笑柄了!
从来没有这样的规矩,不合情理,你不用想了。”
白榆纠缠着问道:“那还有没有办法,能减少回国子监的次数?主要是太远了,每每来回二十几里路程。”
敖祭酒沉吟片刻后,说:“方法倒是有一个,将你作为准备肄业的历事监生报上去。
如果有衙门挑了你去,你以后就是去衙门打杂办事,每个月只需回一次国子监就行了。”
白榆拍案激赞道:“这很可以!大部分衙门相距都不算太远,从我家无论去哪里都比国子监近的多。”
这个制度有点像大四实习生,准备肄业监生不就是大四生么?
大一刚开学半月就跳级到大四,这感觉白榆喜欢。
敖祭酒指点说:“这方面工作是由张司业负责,考核和上报都是他在做。”
白榆忧虑的说:“张司业不但不是我们严党,还是对家徐阶的学生,他能为我破例么?
尤其是我前几天刚写过本子,着重攻讦了徐阶。”
敖祭酒:“......”
你这嘴上真是离不开严党了吗?难道没有严党关系就不会办事了?
当初那个单枪匹马手撕所有学官的精气神呢?进了严党后堕落的如此之快吗?
白榆又道:“那我先去找张司业,如果不行再来请祭酒出马。”
转身又来到右堂那边,白榆进了门后,对张司业打招呼道:“听说了我的事情吗?”
张司业板着脸说:“没听说。”
白榆又说:“现在国子监祭酒是严党,监丞也是严党。我呢,最近也加入了严党。
张司业,你也不想因为不帮我办事,就坐不稳位置吧?
就算你回了翰林院或者詹事府,可吏部左侍郎兼翰林学士、掌詹事府董份董学士也是严党。”
张居正:“......”
原本还惋惜说,白生被迫加入严党,以后名声要被严党所累了。
现在才知道,白生能把已经极为不堪的严党名声再败坏十倍!
充分展示了严党的实力后,白榆这才说明来意:“给我报上历事监生,行不行?”
座右铭快刻上“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张司业答话说:
“考核我就不说了,以你的能力考核不成问题。
但你总要上几次课吧?自从开课以来,你有上过一次课吗?”
白榆傲然道:“我是学贯五经,还用上课?难道就没有特事特办的特权吗?
如果还要去上课,我不就白弄学贯五经了吗?
听我的,早点把我打发走,对你们都有好处,也省得我在国子监败坏风气,让你们不好做事。”
张司业咬牙道:“你这话可太有道理了。”
白榆又发现了一个奸党的好处,道德标准可以很低......
在国子监办完事,白榆就返程十多里回家了。
进家门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候,看到白爹正在前堂偏厅接待客人。
白榆站在外面问了声:“什么情况?”
白爹笑得合不拢嘴,答话说:“这是两边隔壁的邻居,他们都同意把宅院卖给咱家了。”
先前白榆一直想多买点家丁傍身,但家里没地方安置,所以就想着先把左右邻居的房屋都买下来。
但两边邻居都是在这里住惯了,谁也不想折腾搬家,所以都不肯卖。
没想到今天邻居们竟然想通了,要是都拿下来,白家大院面积能扩大两倍,可以多安置十来户家丁奴婢了。
“好事!”白榆对父亲说,“务必拿下!我贪污的公款还剩六七百两,钱肯定够。”
然后白榆又问:“他们怎么想通的?”
白爹嘲弄说:“他们听说你吃官司,今天竟然想着反过来买咱家宅院。
我就说你已经投靠了小阁老严世蕃,回来找他们谈谈,他们就吓得要搬家。”
白榆:“......”
不愧是严氏父子苦心经营多年的老字号招牌,严党这名声当真是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