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乌鸦吓得想大叫,但又不敢,怕被爆腰子。
他转头看向苏清韵,她漂亮的脸上一股子狠劲儿,一副杀出重围的女大佬气势。
她油门踩得越来越猛。
“姑,姑奶奶,你慢点,慢点。这条山路两旁的树林里,我都埋了很多地雷啊!
你开这么猛,万一冲进雷区,地雷爆炸,我们都得死啊!
我求求你了,姑奶奶!”
“闭嘴!”苏清韵一点不听劝,油门踩得更猛了。
她从后视镜看到,十几个彪悍的雇佣兵在后面紧追不舍,子弹也不停的射向货车厢。
再不快点,让后面那些雇佣兵追上就麻烦了!
…
此刻,货车厢里的三个人,许明朗、沈慈发和傅延生三个人都拿着枪。
他们将枪口搭在车厢中间位置处那拳头大小的窗口上,一人一个方向,瞄准追上来的雇佣兵。
沈慈发和许明朗子弹没少用,一个都没打中。
他们挫败极了,又害怕极了,跌坐在昏暗的货车厢里。
给枪换弹夹的时候,手抖得厉害。
这时,他们注意到了蹲在车厢后门处,持枪的傅延生。
他肩很宽,背脊挺拔如松。硬朗利落的侧颜轮廓此刻尽显铁血狠戾,每一次的瞄准,扣动一次扳机,那凌厉冷漠的眼神和深刻立体的五官都让人胆战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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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慈发顺着身旁拳头大的小窗口往外看,就见傅延生每一个子弹打出去,都有一个敌人倒下。
营寨里追出来的马仔和雇佣兵越来越多了。
傅延生换弹夹,上膛的速度越来越快,眸子冷寂。
他肩膀包扎好的枪伤渐渐渗出血来,似乎是他开枪动作过猛,将枪伤又撕裂了。
沈慈发看着都能想象有多疼,但傅延生眉毛都没动一下。
许明朗看了看沈慈发,小声说,“傅延生不是首富的长子,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子弟么,怎么他看上去更像个身经百战军官?”
沈慈发摇头。
…
苏清韵从后视镜看着一波一波敌人倒下,又有一波接一波的追出来,眼看着就要追上了。
她眯了眯眼,寒光乍现,是时候该来一招虚张声势了…
旁边坐着的黑乌鸦看她全神贯注开车,便自己在那扭来扭去,似乎想挣脱束缚。
苏清韵余光瞥了他一眼,忽然从座椅下方拿上来一个大喇叭扬声器。
先猛地砸晕黑乌鸦,随即打开车窗,压低声音用英语高喊:
“听着!不许动,双手举起来!
我是索玛里海盗集团首领,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缴械!
我们是七大洋上最残忍的海盗…战无不胜,所到之处无人生还!”
喇叭扬声器发出的声音在树林中回荡,显得越发恐怖瘆人。
营寨里追出来的马仔和雇佣兵听到的声音是环绕立体的,清晰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回荡。
所有人都停下了追逐的脚步,下意识蹲了蹲。
索玛里海盗团,海上武装强盗,集团内部各个成员都是亡命徒,穷凶极恶。
自十九世纪以来便在七大洋横行,猖獗无度。
香江社团,东南亚各地马仔,雇佣兵等最怕的就是索玛里海盗团。
遇到就等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