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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班地铁到站。
陶月月随着稀稀拉拉的人群离开月台,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兴奋、忐忑与期待,离家出走的这几天,她的内心一直煎熬着,就像顾忧所说的那样,一旦杀了人是无法弥补的,梁佐鸣死时的样子反反复复,像强迫思维一样在她眼前重现。
直到看到刚才那条新闻,她才真正从愧疚的牢笼中解脱出来,原来梁佐鸣并不是因为她而死,上天给了她机会,梁佐鸣是被另一个人杀死的,不是她!
离开地铁站,初夏的街头很热闹,坐地铁已经花掉了她口袋里最后几枚钢镚,剩下的那些路走回去就行了。
她情不自禁地加快脚步,每走一步都距离家、距离陈叔叔更近了。
终于看见了小区的灯光,眼泪止不住地沾湿她的双眼,她用手拭去,这时一个念头闯进她的心,这会是陷阱吗,新闻只是为了把她引诱回来的陷阱?
但她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陈叔叔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他绝对不会利用她的信任。
穿过马路,小区的大门就要到了,那个头发日渐稀疏的保案站在门口打着哈欠,和一个卖烤红薯的大妈正在闲聊,不知道这个天天都会打招呼的保安看见她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一脸惊讶。
一辆面包车挡在面前,陶月月没有多想,从车尾绕开,当她走到马路中间时,身后的车门哗啦一声拉开,突然接近的脚步声急促而险恶,陶月月不及回头,一块沾满乙醚的手帕就从后面紧紧捂在她的口鼻上,陶月月抬头,看见一张狞笑的脸,她的双眼渐渐失焦。
醒来,陶月月被一团火晃得睁不开眼,她躺在一处沙地上,并没有遭到束缚,这里是一处僻静的河滩,远处大桥上车来车往,像一条发光的河流,绑架她的男人坐在一堆篝火前面,用一根树枝拨弄火堆,他的脸既熟悉又陌生。
麻醉药的效力还没有完全褪去,陶月月只能勉强把身体支撑起来,问:“你是谁!”
“虽然我整过几次容,但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因为你很小的时候我们见过面……”男子抽出一把刀,“‘小姑娘,选一个吧,你或者你妈妈去死’!”
巨大的惊恐袭上心头,陶月月仿佛无法呼吸了,她念出那个名字,“周笑!?”
对方咧开嘴,这仿佛野兽露出獠牙似的野蛮笑容唤起了陶月月最不想直面的回忆,她爬起来就跑,却摔在沙地上啃了一嘴沙子,仍然拼命地攥着沙子往前爬,虽然前面是河水,但对她来说,即便是刀山火海她也要逃。
周笑把刀插在沙子上,走过去把瘦小的陶月月抱起来,放回原处,他自己亦坐回刚刚的位置,说:“我非得以简单原始的方式建立威信吗?你的宋叔叔平时是怎么对你的?只要你听话,不逃,我是不会打你的,饿了吗?”
陶月月这才闻见火堆中有一股肉香,但她毫无兴致,盯着周笑被火光映照得发亮的眼睛,说:“为什么要绑架我,你想用我要挟陈叔叔!?”
“哈哈!”周笑仰天大笑,“要挟他?他算个P啊!从一开始他就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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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是我们的对手,区区一个小警察,他不配当我们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