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李摩挲着双臂说:“我们出去说吧,这里冷死了!”
于是离开停尸房,经过一间大会议室的时候,林冬雪看见里面像失火一样冒出烟,一堆男警官在讨论别墅命案的事情,热情像手中的香烟一样燃烧着,周笑炮制的这起命案把刑警队的精锐都占用了。
林冬雪说:“那么按照你的假设,这个人是有意为之,还是临时起意?”
“都有可能……我觉得我们应该看看事件发生的前后,现场有没有可疑人员出没。”
“我真不是打击你,我觉得这太巧了,巧得就像某个法律案例一样,有个男人在跳楼自杀的中途,楼上有个人对窗外开枪,射中了他的脑袋,结果自杀成了谋杀。”
陈实说:“巧合,也是现实的一部分!”
快到中午了,三人叫了外卖,边吃边继续看视频,陈实盯着枯燥的画面说:“三个人效率可真低,是不是应该带几份视频到医院,让晓东帮忙看?”
“缺德得要死,人家都负伤了,还惦记着这个劳动力!”林冬雪笑道。
小李说:“晓东昨天还嚷嚷在医院呆着无聊,说有什么力所能及的事情他可以帮忙干干。”
陈实笑道:“工作使人快乐!”
案发时正是下班高峰期,站牌处人头攒动,看得林冬雪眼都花了,陈实却看得很认真,眼睛始终不离屏幕,手上用筷子夹着排骨往嘴里送,一块啃过的排骨被他反复嚼了五、六次。
小李则咬着指甲,皱着眉头,像在破解一段艰涩的密码。
林冬雪也强打精神,继续看视频。
三小时后,林冬雪说:“不行不行,要死了!”她从抽屉里拿出眼药水,掰开眼皮准备滴,小李大喊:“你拿错了,那瓶是小贾的滴耳液!”
林冬雪把小瓶凑到眼前看,上面模模糊糊写着“真是明”三个字,嗔道:“耍我!”
小李咯咯地笑,等林冬雪点完,自己也接过给眼睛点了一下,问陈实要不要,陈实说:“我这火眼金睛需要吗?我们大家说说各自的发现吧,看看有没有重合的。”
林冬雪扫了一眼手边的笔记本,道:“非要说可疑人员,我记录了三个……红衣服男人、黑帽子男人、壮大汉。”
小李说:“我看的是路口的监控视频,可疑人员有一个拎袋大妈,一个红衣男人,一个黑帽子,这个黑帽子在死者出事的瞬间是离得最近的。”
陈实问:“你判断可疑的标准是什么?”
“他们等了半天却没有乘车,而是在案发之后离开了。”小李说。
陈实点头,“来瞧这个!”
二人凑过去,陈实那个角度的监控里,在案发瞬间,黑帽子男人站在梁佐鸣身边,他的双手是插着上衣口袋中的,可是在衣服中间却出现了一个肉色的象素点,只停留了一帧的时间。
这一帧是致命的一帧,在下一个八分之一秒,梁佐鸣的车摔向路的左边,一秒后被车撞上。
林冬雪受到启发,赶紧看自己那边的监控,说:“这个人我怀疑他的原因就是,他双手一直插在口袋里,离开案发现场才把手拿出来!”
“这是小偷的伎俩,插在口袋里的袖子是空的,真正的手藏在衣服里,从拉链中央伸出来,瞅准时机猛的一推,因为他站在最前面,所以后面的人根本注意不到……”陈实沉吟着,“我觉得黑帽子是专门干这个的,传说中的推手!”
陈实莫名地想到了周天楠的死,他也是被某个神出鬼没的人从楼上推下来,当然,周天楠和梁佐鸣没有任何联系,这应该不是同一个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