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今天身穿宽松衣裤，肩上披着一件外套，背部微驼，坐在沙发。

一边手肘搭在沙发扶手，手背上扎着输液针，另一手随意搭在拐杖龙头。

看样子应该是生病了。

“咳咳……”

还咳嗽了几声。

-

“坐！”

老头握起手边的拐杖，指指对面的宽大沙发，示意言之昕坐在对面。

“哦。”

言之昕去对面坐下。

不明白老头叫她过来干嘛。

苍老但锐利的目光，扫了眼对面沙发上的年轻女子。

现在面对面能见到老头的脸色比寻常日子苍白许多，浑身的精气神都泄下不少，威严还在，只不过感觉像生了病的百兽之王。

现在的模样倒是，稍微像点寻常百姓家的老人了。

-

落地窗外，春雨仍旧在稀稀拉拉下个没完。

言之昕听到对面苍老的声音响起。

“这场雨要下一阵子了……”他停顿会儿，喘息歇息。“字练得怎么样？”

老头是因为最近都下雨，所以没法在遮阳亭闲趣小憩，把她叫来问问有没有练习毛笔字？

当然没有了……

“没练。”言之昕直白回答对面的人。

“不成事！”

对于她的回答，老头自然是非常不满意的。

言之昕觉得没什么，“毛笔字本来就不是我的爱好，我不练很正常。”

哦，不练毛笔字就是不成事？

什么歪理。

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