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年轻女子,面不改色与他呛声。
老头浑厚却苍老的声音又响起,“该学学你的母亲,你连她百分之一的能力都没有。”
虽然外貌十分相似,但是完全比不了她母亲的能力。
是个过于知足的花瓶摆设而已,过于没有欲望、心计,废人一个。
“我又不是言诗,为什么要学她。”言之昕又很理所当然地回他。
女儿一定要像母亲么?
“呵!”
对面老头用审视的目光看了她一眼,言诗缺失的善良和知足,倒是由女儿补上了。
仅仅凭如此莽撞的头脑,能混到这么大,可见他那不孝子给她保护地多好,如果放任在外面,不知道死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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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没再说话,看着好像真的很虚弱,身子靠着沙发背,阖眼假寐。
佣人给他盖上毛毯。
滴答滴答。
透明点滴,缓慢从针头流淌进身体。
偌大房内只有对面的老头和佣人,以及她。也没说让她走。
言之昕坐在沙发百无聊赖,怀抱一个柔软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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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身后落地窗外。
依稀能瞧见远处停了很多车子,刚才与钟叔一同进来的时候就见到了。
住在庄园那段日子,倒是也见到有这么多车。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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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昕收回视线,见老头仍旧气定神闲,半躺在沙发打点滴。
老头不说话的时候好多了。
为什么不能像寻常百姓家那样,做个慈祥的父亲、和蔼的爷爷呢?
为什么不选择皆大欢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