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大言不惭。
老爷子笑了两声,只当是童言无忌。虽然是哈哈一笑,但丝毫没有欢快的意味。
“言诗曾经也像你这般,小小年纪不谙世事。可你就能肯定,自己往后不会被欲望吞噬,不会沉溺于权势?”
“……”
“小丫头,你要知道,这世上权势就是圣旨,你想做而不能做的事情,看不惯的人,想要达到的目的,叫天天不应的时候,权势都可以替你摆平。到了那一天,不知道你是否还能像今天这样无所谓?”
老爷子语气像个未卜先知的说教者。
没来由地说教。
西洲也曾经这般,天使的外表。天真烂漫、无所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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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昕对自己生母的过往没多少兴趣。“不用说那么多,你想安排我的婚事简直荒谬,你自己不觉得好笑么?至于那些遗产,你要就自己拿去,要我签字或者授权我都没意见,谁稀罕那些东西。”
“口气不小。”老爷子靠在椅背看向对面的小丫头。“这点倒挺像你母亲。”
虽然不及西洲如海的心思,但是这份虎的劲头,倒是完完全全遗传了。
“你找我就是这事情吗?那也没什么好聊的了,我没想要你们的资产。”既然言诗那些遗产是从谈易炀爷爷那里拿的,自己更加没必要留着那些东西。
她本来就是身无分文,有什么可不舍的。
正欲转身离开时,老人的声音又响起。
“想得简单了,小丫头……”
“什么?”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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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从椅子起身,拄着拐杖又往前走了几步。“看来……我那个不孝子还没有告诉你,言诗的资产只能亲生儿女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