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她这么个只会吃会睡,过逍遥日子的笨蛋。
“嫂子别担心,他死不了!”方今恺故作爽朗安慰她。
言之昕抹了把眼泪。
“被我抓到的时候,他躺在后座像是快死了一样,脸上都没有血色了,像死了一样……车座上都是血,衬衣也破了口子,不知道伤到哪里,都是血……昨晚还好好的一个人……说是在他伤口浇了几桶食用盐的盐水,得多疼啊……还想让他活活疼好几天,不行了再送医院来……”
她又哭了起来。
“没事的,嫂子,这点伤对于男人来说不算什么。”
“他以前也这样吗……我问陈特助,他都不告诉我……”
方今恺沉默了会儿。
“嫂子,其实,他当时忤逆老爷子的意思,不肯和锦书登记结婚,被打得快不行了,让他在庄园活活疼了好几天,才放他来医院。”
言之昕捂住嘴,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他说……说他家里人,没有、没有……为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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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家里人不会为难你吗?”
“不会,有什么可为难的。”
“真的?”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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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今恺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安慰。
“没事的,嫂子,我告诉你是想说,之前都过来了,这次还这么及时来医院,过几天就好了,别担心。”
… …
谈易炀被医生处理完伤口,身上缠着纱布。
病房里的医生护士,都被陈特助撤走。
言之昕站在一旁。
他躺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