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好被角。”聂知熠使劲抖了一下被子,拉上拉链,大功告成了。
看着聂知熠做家务,会让翟双白觉得他有种撕裂感。
明明外貌样子还是那个人,但好像除了样子又完全不同了。
就像是原本是一头蹲在阴暗角落里随时等候捕猎的猎豹,变成了一头温文尔雅与世无争的鹿。
所以,翟双白在想,是他本来就是一头鹿,披上了猎豹的伪装。
还是他还是一头猎豹,只是暂时伪装成一头鹿?
她想的脑袋都疼了,聂知熠做完了所有的事情,见她眉头紧锁,用手指头戳了戳她的脑门。
“得给我们翟律找点事情做了,不然你的脑子没地方用,多的会溢出来。”
“你说的是我的脑浆?”
“没那么恶心。”他捏捏她的下巴:“去洗澡吧,很晚了,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去机场接他们。”
韩以湄他们晚上八点钟落地,翟双白七点就到机场了。
尽管起飞前韩以湄发微信告诉她马上就要起飞了,她先关手机,她还是胡思乱想。
聂知熠买了一杯咖啡给她喝,她喝完了终于平静了一点,依偎在聂知熠的怀里盯着出闸口。
翟双白的运气不错,飞机没有晚点,准时降落在邺城机场,她几乎站在栏杆上伸长脖子往里面眺望。
乘客陆陆续续地出来,这个航班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也没看到他们的身影。
翟双白开始慌起来,一向冷静的她慌得不行。
“他们没上这班飞机吗?是我弄错航班了吗?”她掏出手机慌里慌张地查看,也不知道是不是急的面目狰狞,人脸识别都没通过,输密码好几次都输错了,再输就被锁起来了。
她焦躁地都想砸手机,忽然听到聂知熠在跟她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