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凤琴听到这话冷静了下来,她擦泪,“玉兰,你听妈说,既然他没碰你身子,那就还有一条路。”
“在去找别人,嫁给别人,走的远远的。”说到这里,她神色认真,“许玉柱这人是绝对不能嫁的!”
还没结婚就这般折磨人。
结婚了以后,只会变本加厉。
也难怪许玉柱之前死了两个老婆。
还对外宣称都是病死的。
怕这不是病死的,而是被折磨死的,偏偏这种事情还不能说出去。
说出去要被人笑话丢人。
林玉兰知道她不能嫁给许玉柱,但是,这件事由不得她。
“妈。”她眼里透着几分绝望,“除了许玉柱,你觉得整个轧钢厂还有谁敢娶我?”
她和许玉柱处对象,还没成的情况下,就被她妈给宣扬了出去。
如今,整个轧钢厂的人都知道,她和许玉柱是对象了。
在加上许家的名声,厂长的官位。
谁还敢娶她?
这——
一下子也把刘凤琴给问住了,“要是,要是、赵营长肯娶你就好了。”
赵营长不怕许玉柱。
也不惧轧钢厂的许厂长。
而且,赵营长还是军人,嫁给赵营长就是军婚。
“玉兰,你没觉得你现在的情况,和当初的陈美娜很像吗?”
这话一落,林玉兰下意识地抬头看了过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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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子还有些乱。
刘凤琴,“当初陈美娜也是这样,被薛东来逼迫,走投无路陈家才绑了赵营长在炕上。”
这话,林玉兰听了进去,“你是说?”
刘凤琴,“我们为什么不能像陈美娜那样?”
“绑一个女婿上炕,好攀高枝。”
陈美娜的这件婚事,给所有人一个启发,那就是原来下作的手段,也是可以成功的!
林玉兰低着头,白皙的脖子上带着一截红痕,“你让我想想。”
刘凤琴看到女儿身上的痕迹,就气的牙痒痒,“这是咱们摆脱许玉柱,为数不多的办法了,你想清楚。”
林玉兰低低的应了一声。
“我省得。”
*
陈家。
苗银花进去了,苗金山在喝茶,听到动静,抬头看了过来,“我还以为你会把所有的消息都透露出去呢。”
苗银花呼啦啦的灌了一气,“我也不是傻子。”
“肯定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
房子,大件的三转一响都是可以透露出去的,这些玩意儿看得见,摸的着,而且还偷不走。
但是两千块的现金彩礼,她就不敢说出去了。
这玩意儿就跟肉包子一样,说出去了,就被人闻着味寻过来了,怕是要借钱的。
真金白银的摆在这里。
苗银花自然不是傻子。
苗金山笑呵呵地说了一句,“我们家小银花还怪聪明。”
都一把年纪了,还这般哄着苗银花。
儿媳妇王淑兰都忍不住看了过来,觉得她婆婆这辈子命真好。
“娇娇和向锋在外面?”苗金山问了一句。
“对。”
提起小两口,苗银花就忍不住笑,“东西送来了,小两口就出去约会了。”
当然,也有她的意思,大杂院里面长舌妇多,与其让他们过来被编排。
还不如出去约会呢。
外面。
陈美娜领着赵向锋就在胡同里面乱转,她忍不住笑他,“怎么这么早就把东西送过来了?”
谁敢想!
早上四点赵向锋就来提亲送东西了。硬是在门口等到快六点,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才敲开了她的窗户。
陈美娜这才知道,这人竟然来这么早。
赵向锋有些无奈,他野性英俊的眉眼少了几分刻板,内敛锋利的目光也柔和了下去,他将头抵在她的脖颈处,哑着嗓音道,“陈美娜,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