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陈美娜要结婚了,嫁给赵营长!”
这一次,林玉兰听清楚了,“怎么可能呢?”
她喃喃。
她不明白,自己都重生了,为什么陈美娜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还是要嫁给赵营长?
“怎么不可能?”
刘凤琴说,“人赵营长都把流水的彩礼,往陈家送了。”她叹口气,“也不知道我这辈子,有没有命看到我女婿送过来的彩礼。”
说到这里。
她像是这才注意到女儿身上的痕迹一样。
刘凤琴顿时狐疑的上下打量,“你该不会是让那小子占便宜了吧?”
林玉兰不自在的扯了扯衣领子,想把脖子上的红斑给遮住。
刘凤琴一看她这动作,顿时撕开了她的衣领子,气的要命,“我不是和你说了,没到结婚那一步,不能让男的得到你?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
林玉兰被扯了衣服,索性破罐子破摔,“那你让我怎么办?许玉柱这人就是个色胚,他每次以工作的原因,把我从车间叫过去,我能不去吗?”
“我不去工作就丢了。”
临时工啊。
临时工随时都可能被人精简掉。
她想被人占便宜吗?
她也不想啊。
但这不是没办法吗?
这话一落。
刘凤琴也忍不住骂了起来,“王八羔子,都三十多了,还占你这个黄大闺女的便宜。”
“玉兰。”说到这里,她也是真后悔。
“要不算了吧。”刘凤琴难得做了一回母亲,面露不忍,“我瞧着许玉柱不是良配,你嫁给他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不如,我们从长计议,重新在物色结婚的人选?”
林玉兰瘫坐在椅子上,她没回答。
只是,目光呆呆地望着屋顶的横梁,一只蜘蛛在反复的结网,不一会就把自己包围了进去。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这一只蜘蛛。
巴掌大的地方,就是她的归宿。
可是她不甘啊。
她不甘心。
这辈子还住在大杂院。
挤在三平方的屋子,放个屁都要被别人听见。
哭一次,要死死的蒙着被子。
就连和丈夫亲热的时候,都要死死的咬着唇,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动静。
生怕被人听了去。
林玉兰眼角滑落一行泪,声音苦涩道,“妈,你说我还能嫁给谁?”
她认识的条件最好的是赵营长。
可是她机关算尽,赵营长也不要她。
她退而求其次去找了许玉柱,厂长的儿子,住的筒子楼,家里三房一厅,条件是很好。
但是她如果嫁给许玉柱,就是许玉柱的第三个老婆。
前面两个老婆都死了。
说是病死的。
没人知道,是不是真的病死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为许玉柱死掉的第三个老婆。
刘凤琴也怕了,“住大杂院虽然挤一点,但是有活路。”
“嫁给许玉柱,哪天没了就是真没了,妈连上门帮你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玉兰,你想清楚。”
林玉兰不说话,她死死的咬着唇,捏着衬衫的领口,声音微微发抖,“他会扒我衣服,捏着我胸口把玩,让我跪着给他口。”
“他不把我当人。”
这话一落。
刘凤琴的眼泪一下子下来了,抱着女儿林玉兰就是一阵哭,“我的女儿啊,我苦命的女儿啊。”
怎么会遇到这种畜生啊。
不把她女儿当人。
“不过。”
林玉兰任由眼泪滑落下来,眼里一片木然,“我没让他碰我的身子。”
不过,这种情况比碰了她的身子,更为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