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那人发出一声痛叫。
“怎么?提到你那个宝贝弟弟就不爱听了?我说的有错吗?”
谁都有不能碰的逆鳞。
周时礼笑了笑,下一瞬,整壶的茶水都落到了他身上。
“看来是不疼。”
保镖从身后狠狠踹了他一脚,“长嘴嫌多余是吧?不搭理你还自己找上存在感了,老实点儿!”
那‘鱼’眼底赤红,因疼痛愈发扭曲狰狞,癫狂笑道,“你、你们趁早死心吧,我是不可能出卖那位大人的。”
“哦,真的吗?”
傅砚舟撑着下颌,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又耐心地问了一遍。
那‘鱼’抿唇不语。
“好吧。”傅砚舟有些遗憾的弯了弯唇,眸光冷淡,语调染上了两分微不可察的阴翳。
“真的很遗憾呢。”
他面色不变的踩上那人无力垂在地上的手,皮鞋辗转碾过,居高临下的垂眸看着他。
“知道动了我的人的下场吗?”
“傅砚舟,你动了我,大人不会放过你的。”那人疼的嘴唇颤抖,咬着牙根骂,“你们这些奸商。”
如果不是他们这群奸商。
他弟弟现在应该朝气蓬勃的在大学校园里!
奸商奸商,哪个做生意的人不是奸商?
傅砚舟应下了这个夸奖,“有意思,感谢抬举。”
他这两年的脾气着实是好了许多。
那位赠他佛珠的老住持告诫他若想长命,就少动杀念妄念。
他得保护他的幺幺长命百岁,当然想长命。
但这些人千万不该的,就是动到了姜氏头上。如果他没做那个梦,事态是不是就会朝着那个方向发展?
光是想想,心底就戾气横生。
他眼底盈上了深深的阴鸷,脸上依旧平静地勾着浅薄的笑,“韩晔,把他带到那边。”
“是。”嘴硬的‘鱼’如同死狗般被拖着到房间的边角落。
傅砚舟摩挲着佛珠的动作顿住,拂了拂大衣,眸光淡淡扫过这人狼狈的脸,语调懒洋洋。
“留一口气。”
很快,隐忍的闷哼声响起。
那人忍不住,开始了破口大骂。
“傅砚舟,你以为单凭你们几家,就能跟上面的人抗衡吗?!你们算个屁,没有靠山你以为你们几个破商人能逍遥到什么时候!”
傅砚舟皱眉,“烦。”
周时礼给他倒茶,“烦别听。”
傅砚舟:“……”
不知过了多久。
那人被拉出来,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如同一堆烂泥。
傅砚舟平静道,“关振海知道你对他这么衷心吗?”
新伤上添了一身新伤的男人如同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震惊的抬起眼。
“你、你怎么知道?”
那为什么还要折磨他这么久?
变态吗?
“啊。”傅砚舟点了点太阳穴,似才想起来一般,“不知道啊。”他表情无辜,“但现在知道了。”
本来只是怀疑,这不就炸出来了。
“抱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