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
佩轩回到打字室,也已经是深夜,他又铺了床,马上就睡了。
二十四日已经是腊月十九,离过年就十来天了。天还没亮的时候,佩轩就醒了,他朝窗外看看天,感觉时间不会超过六点,就躺着想心事。他想,他是爱文秀的,也不能说文秀不爱他,文秀也是爱他的,那么两个相爱的人为什么还这么痛苦呢?从时间上来说,两个人离结婚还远着呢,还要四、五年,如果两个人总是闹的这么痛苦,也就没什么意思了。以前因为她家里不同意而痛苦,现在却是他们俩闹出来莫名其妙的矛盾。恋爱本该是快快乐乐的事,可是矛盾重重,痛苦不堪,何苦呢?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啊。
难道自己和文秀最终也会走始乱终弃的道路吗?不管是谁抛弃谁,结局都是一样的,都是散伙,这样对他俩打击都很大,甚至到怀疑爱情、怀疑人生的地步。他想过,如果与文秀分手的话,他肯定工作之前不会再谈恋爱了,即使有白小洁那样的好姑娘要与他谈,他也不会再谈了,因为太痛苦。他太理智,越理智越痛苦。懵懵懂懂、得过且过倒是不会痛苦,但是自己不是那样的人。
他觉得,两个人,尤其是他,应该往前看,不要再纠缠过去,这一页该翻过去了,即使自己心里不痛快,也不要让文秀知道,不要把自己的不痛快传染给她。自己心思太深,不能这样,不要想那么远,不要为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将来去烦恼,不值得。
他觉得,他应该和文秀好好谈一谈,两个人都去认真经营他们的爱情,共同度过他们心理上的冷淡期,维护好他们的爱情,这是他们的当仁不让的责任。除了不能身体上合为一体之外,其他方面要尽量迎合她。当然,花钱方面还是不能让她为他花更多的钱。所以,她说让他在这呆几天就呆几天吧,离过年不是还有十多天吗?
他想,他不是不想与她合为一体,哪有男人不喜欢做这样的事呢?他也一样很想满足她的愿望,但是他不能确定这样做不会给她带来伤害,所以他不能这样做。他就是太理智,他知道不理智会酿成可怕的后果的。
明天不是星期天了吗?可以陪她去逛逛商店,女孩子不是都喜欢逛商店吗?好,就这样。
想停当了,他就起床,把铺盖收起来,椅子恢复到原位,他就关门出来了。趁着天还没亮,他去了文秀的宿舍,一敲门,她就开了门,因为怕冻着她,他拒绝了她的拥抱,让她快进被窝里去。他脱了外衣,也迅速进被窝里,把她抱到他身上,她马上就吻上他了。
吻了一会,文秀恳求他说:“佩轩,明天是星期天,你陪我去逛逛街吧?快过年了,看看需要买点什么。”
佩轩爽快地说:“好,听俺老婆的。”
文秀听了,心花怒放,进一步说:“你都说了,我是你老婆,那你把人家要了吧。”
佩轩笑着说:“其实我非常想要了你,可是思想上没有准备好。”
文秀不以为然地说:“不要思想上准备,你只要......,俺不好意思说了。”
佩轩正经说:“文秀,咱不说这个了,以后再说,好吧?”
文秀不情愿地说:“人家听你的,你是人家的主心骨。”
佩轩又抱紧文秀吻了一会儿,说:“文秀,该起床了,你还要上班呢。”
文秀懒洋洋地说:“昨天公司说了,我们参加演出的人上午可以休息半天。不过呢,我的物品管理那边事可能多一点,去领办公用品的人可能多一点,我还是去吧。”说着,她就准备起床,仍然故技重施,喊道:“你给我穿衣服。”
佩轩知道她又耍赖,可是也无可奈何,只好随她,去给她找来要穿的衣服。掀开被子,她仍然赤裸裸地躺着,他就给她一件件穿衣服,等到穿好毛衣毛裤,她就下床去洗漱,然后穿上外衣,拿上保温饭盒去打饭。
佩轩随口说:“你自己去吃吧,不用管我,我自己到外面吃。”
文秀不以为然地说:“生活上的事你别管,不是你管的事。”他只好不吭声。
佩轩趁文秀去打饭的时间赶快洗漱,又把床叠了一下,然后穿上外裤,他想着,如果来人了,不能显得太随意。
过了没多大一会儿,文秀就打饭回来了,她自嘲说:“唉,我去打饭,饭都打好了,一摸兜,没带饭票。人家师傅说,‘没事,你中午捎过来就中了。’我说:‘不好意思啊,中午一定记着提醒我啊,我忘心大。谢谢!’人家笑着说:‘放心吧,我们都认得你,你是咱公司的大明星,唱歌唱的太好了,主持节目比电视里的还好。’我说:‘哪里呀,一点不好。’人家说:‘真的好,一点不是奉承话。’嗨,人怕出名猪怕壮,我该咋办啊?”
佩轩打趣说:“没事,记着中午带上饭票就中了。”
文秀愤怒地说:“滚你的吧!我说的我怕出风头,你让我中午带上饭票,你是故意给我打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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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轩耐心地解释说:“我说的一点不错。这叫禅机,懂不懂?你说的是怕出名,我的应对是你要记着中午带饭票,这意思是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要因此而惊慌失措,做好平常事就中了。也就是说,做好普通人该做的平常事就可以了。俗话说:大隐隐于市,就是这个道理。懂不懂?”
文秀惊讶地说:“嗨,你说的这平常话,可是寓意太深了,你如果不解释,人家哪会懂?”
文秀一边说,一边把饭倒到碗里,说:“吃饭吧。”
文秀给他递过去一个包子,说:“我知道你喜欢吃油条,可是昨天吃的油条,也不能天天吃,今天换换口味,吃包子吧。”
佩轩随意说:“吃什么都中,我吃饭从来不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