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斩后奏的事情都做了,孤看这个皇位是不是也要提早退给你了?”玄越冷声开口,脸色如常,听在玄昭耳里却有些惊恐。
玄昭立即又重重地磕了几个头,“父皇明鉴,儿臣万万不敢有此想法,儿臣千真万确只是将人转移了并未做其他逾矩之事。”
“你如何得知他的下落的。”
玄昭投去了无辜的眼神,颤声道:“儿臣收到了不知何人送来的密信。”
“哦?是密信,还是什么人专门送去的啊,你可想清楚了。”玄越挑眉,不动声色地看着眼前的玄昭。
眼前的玄昭如同惊弓之鸟一般,身子一颤,微微瞥了小福子一眼,“儿臣惶恐,所说之事句句都是实话。”
小福子听见玄越的话,也颤抖得厉害,脸色有些恐慌,正极力稳住心神。
玄越沉默了半晌,正当玄昭以为他要斥责自己之时,又听到了头顶传来的声音。
“起来吧,既然人在你那,你就看好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是太子,应该清楚。”
玄昭顿时感觉松了一大口气,立即起身,只是太过紧张,后背竟也隐隐出了虚汗。
虽说离大婚之日只剩两日,但多日来不曾见过时嘉的玄沅还是有些想念。
心里盘算着带着柳儿偷偷地来到了天牢,想要见时嘉。
狱卒接到了上头的命令,不让任何人探视时嘉,更何况时嘉已不在这个牢中。
玄沅递过柳儿送来的银子,放在了狱卒手中。
“如何,本公主只想见他一面。”
见到手中的银子,狱卒也有些犯难,“公主,小的实话同您说了吧,并非是不想通融,实在是人已不在牢中,小的有心也无力啊。”
听到狱卒的话,玄沅有些疑惑,“怎么会呢,那他去哪儿了?”
狱卒摇头表示并不知情,刚想将银子还给她,却见玄沅失魂落魄地离开。
玄沅心中实在疑惑,带着疑问,想要去找玄越,可玄越并不在承政殿,问了一番,竟在李淑妃处找到了他。
不管宫人如何阻拦,玄沅仍在门口叫嚷着,柳儿拦住了宫人,玄沅自是冲了进去。
见到李淑妃,玄沅行了个礼,语气又有些撒娇的意味,“父皇,为何狱卒说傅云嘉已经不在天牢之中了,他人在哪?”
见玄沅如此冒失的闯了进来,玄越面上有些不悦,嘴边的笑意消失,沉着脸便指着她问,“只剩两日了,你便是这般也等不及?若是还在天牢之中,该如何成亲?”
玄越说的也有些道理,玄沅撅着嘴,还是紧皱着眉头,紧咬着下唇,“那哪有新娘子近一月未曾见到新郎的了。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谁敢笑话你?你是天下最尊贵的公主,矜持些,再有两日便也能见到了。”
见二人的气氛有些尴尬,李淑妃也急忙打圆场,“是啊公主,这驸马爷总得有时间量体裁衣啊,公主莫要心急,成亲之后还会日日见面呢,到时候说不定你都看腻了他了。”
说罢李淑妃又像是觉得有趣一般又拿起帕子捂着嘴笑了起来。
玄沅听得也有些害羞,脸颊之上泛起了红晕,别开眼,不说话了,因羞涩而泛红的脸,宛如盛开的桃花。
见她如此模样,便知又妥协了,玄越说道:“既然想通了,就回去吧。”
玄沅即使心中不愿,但一想到也就两日了,便也不再纠结,作揖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