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就像歌词里唱的‘它红描翅那个黑画皮,绿绣鸡冠金镶蹄’一模一样,外表光鲜亮丽、内心却肮脏不堪的“人物”。
他们用各种手段伪装自己,企图掩盖真实的面目,但无论如何掩饰,都无法改变他们本质上的丑陋与肮脏。
苏铭爽用罗刹国的国民去代表洛城这些本地人,可以说是非常的贴切了。
他们仗着自己是东道主的身份,背靠世界强国,就开始为之沾沾自喜。
瞧不起这,瞧不起那的。
天天高举着‘自由与平等’的旗帜,但这些根本就不是他们内心真正想要做的,而是他们想要给自己增添的装饰物而已。
他们这些人皮肤最为白皙,就瞧不起的就是那些皮肤黝黑的人,可苏铭爽偏偏就拿煤球去和他们进行同类对比。
煤球生来就是黑的,不管怎么洗都是脏东西。
而这些‘罗刹国的国民’心肝儿本来就是黑的,纵使他们张口闭口都是仁德道义,但他们心底的歧视意味都要遮盖不住了。
苏铭爽唱出的每一句歌声都是坚定而有力,完全是一个勇士的姿态,要向世人宣告一个不可更改的真理。
这些黑白颠倒的人已经烂到根里的,不管他们对自己进行再多的装饰,也无论他们如何努力洗刷自己的罪孽……
没有用的,他们那与生俱来的污点都是洗不清的。
随着《罗刹海市》演唱的深入,唢呐声和二胡声交织在了一起,让格兰美音乐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着。
尤其是在苏铭爽那饱含深情的演唱戛然而止之时,整个音乐厅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那些乐器的哀鸣。
如果听众们闭上眼睛去倾听的话,不会觉得自己身处在世界乐坛的盛典之中,只会以为他们处在葬礼之中。
这道哀乐在空旷中回响,它们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又或是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有那么一瞬间,全场的观众都觉得时间好像是凝固,而他们浑身上下的感官被无限放大。
此时此刻,他们不再是置身于光鲜亮丽的音乐殿堂,而是穿越到了一个光怪陆离、阴阳颠倒的罗刹国。
荒诞中透着讽刺‘驴听鸟曲’,牝鸡司晨打破了自然法则的宁静,阴阳倒置则预示着世界的混乱与失衡……
而苏铭爽唱出来的这些歌词最后编织成了一个词——国破家亡。
这样哀愁的情绪在众人的心头萦绕不去,只叫人觉得人心生悲凉。
随着那段深沉而复杂的间奏缓缓落幕,音乐厅内的气氛达到了一个微妙的临界点。
所有听众的心都悬在了半空,期待着苏铭爽即将带来的下一波音乐浪潮。
他们想要苏铭爽的歌声冲破这片阴霾,带着他们回到原先的那振奋的欢愉之中。
然而,苏铭爽并没有如众人所想的那样去做,而是却以一种近乎叛逆的姿态,彻底颠覆了所有人的预期。
只瞧着,苏铭爽无视了周围或惊讶或质疑的目光,缓缓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