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微怒声反驳:“我家姑娘只是感染了风寒。”
沉鱼心感不妙,念珠恐为皇后眼线无疑,她忙饮茶水以抑恶心,缓声曰:“我患伤寒,上吐下泻,近两日恐无法饮鸡汤,有劳念珠禀老夫人,待我伤寒痊愈,必饮鸡汤调养。”
念珠既去,九儿来报:“姑娘,大公子已归,于书房候之,言有要事相商。”
至书房,慕南风已立于门口候着,见沉鱼入,速对上门,急述官家委其续查沉香案,限三日内必寻出指使温御医谋害沉香的幕后主使。
沉鱼疑惑:“姨夫何在?”
慕南风摇头,亦是心疑:“不知,闻官家得密报,似已寻得刺白夜华的凶犯。”
“何人?”
“机密,官家禁泄,姨夫亦不肯告。”
慕南风言罢,示沉鱼落座,二人对坐于书案前,慕南风拿出一腰牌,推至沉鱼前:“此乃翠微自张月儿处窃得之腰牌,你看看上面所书何字?”
沉鱼取腰牌观之,疑惑道:“张月儿乃黎王府人,竟有弘王府的腰牌?”
“现在怀疑翠微出了岔子。”
沉鱼忆当日事,连连摇头。沉香葬礼那日,弘王府人未至,再说,翠微办事谨慎,言此腰牌属张月儿,断不会错。
或……
沉鱼猛拍案,惊声曰:“大哥哥,温御医的幕后主使正是张月儿。”
“我虽有所认定,然并无证据。我重审弘王府之人,此番有官家发话,无人敢欺瞒,皆言四皇子系凭腰牌独自入府,然狱中的四皇子身上,并无弘王府腰牌,即便搜查了四皇子府亦无所获。而今四皇子受了刺激,一问三不知,唯言“香香”二字。”
沉鱼倾听慕南风所言,摩挲腰牌思考,低声呢喃:“四皇子痴傻,断无可能独自前往弘王府,或其人在他处等候。大街之上,可有人见过四皇子?”
“有,八月十三那日,我传刘羽入宫面圣,曾在大街上见到了四皇子。”
“独一人乎?”
慕南风一愣,忆起当日情景:他急于赶往弘王府,见四皇子与一护卫同行于大街,因护卫走在前面,他特意多看两眼。只见那护卫身材高挑,面如珠玉,行路趾高气扬,仿若名门闺秀。念及四皇子痴傻需仆从引领,他未多想。如今想来,那护卫甚是可疑。
此刻,沉鱼询问:“大哥哥可见过张月儿与四皇子一同现身?”
慕南风连连点头,“对,那护卫定是张月儿所扮。”
他欣喜片刻,旋即愁容满面:“此腰牌乃弘王府之物,且系偷盗所得,张月儿定会抵赖不认,况且无一人亲眼所见是张月儿将四皇子引进弘王府,怎定她的罪?”
哼!
沉鱼不屑,听闻昨日横王回京探望官家,官家忙于公务,并未设宴,反倒是颜王府大摆宴席为横王接风,张月儿必然前往。
张月儿是否引诱四皇子进入弘王府?并指使温御医谋害沉香?只需请红玉相助演一场戏,便可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