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对刘羽诚然甚好,可是……沉鱼乃寡妇,为夫守节之寡妇,身背诸多命案。白家妾室柳妖儿、白老夫人、白夜华,乃至昨日被毒哑的白姑母,即便非沉鱼亲手所为,亦与她脱不了干系。此等凶险女子,即便家资丰厚,亦不能要!
贾夫人揩去眼泪,厉声道:“嫣然,刘羽!速行!”
“母亲,何必如此匆忙,羽哥哥有伤在身,在颜王府休整一宿,明早再动身也不迟啊!”
只见红玉走来,其身后的翡翠挎着两个沉甸甸的包袱,似是来为刘羽送行。
见沉鱼和刘羽蹲在一处收拾药材,她便掀起轿帘,欲进轿内与贾夫人辞别,也给沉鱼和刘羽留些独处的机会。
哪知,她刚掀开帘子,贾夫人便出来了。
见刘羽和沉鱼皆面露愁容,依依难舍,贾夫人更是恼怒,一把将刘羽拽起,训斥道:“你尚未娶妻,莫要同寡妇有所瓜葛,让人耻笑。”
沉鱼心痛不已,蹲在地上纹丝不动。
红玉却是满脸怒容,与贾夫人争论道:“母亲,还请您口下留情,沉鱼虽然嫁给了白夜华,但她仍是清白之身。”
“清白?前些日子传言她被歹徒玷污了身子。”
“我鱼姐姐早已自证清白,况且,她精通医术,又懂得防身之术,怎会轻易被歹徒玷污?母亲切莫轻信谣言。”
沉鱼满脸羞愧,缓缓起身,转眼看去,不知贾夫人从何处拿出一把剪刀,扯起刘羽的衣袖,剪下一块,扔给红玉,“玉妃,无论你与我儿刘羽曾有何约定,皆至此作罢,我家与你绝交,此后再无往来。”
言罢,贾夫人又从自己的长袍上剪下一块布,扔给了红玉。
此时,过路行人见此纷纷驻足观看,皆面露疑惑之色,“这不是颜王妃嘛?”
“还有将军夫人。”
“这不国公府原来的夫人嘛,这是要与玉妃割袍断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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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声嘈杂,红玉一脸惊愕,抓起手臂上的两块布,皱眉看向贾夫人,不解道:“母亲何必如此?红玉做错了何事?即便羽哥哥如今落魄,将来必定能……”
“住口!”贾夫人厉喝,随即冷笑道,“呵!我只愿我儿刘羽过平凡百姓的生活,娶妻生子,阖家欢乐,什么功名富贵,我们皆不稀罕!玉妃乃是谋大事者,断不可与我们往来!”
闻此言语,沉鱼愈发惶恐,生怕贾夫人也要与她绝交。
果不其然,贾夫人又扯住刘羽的衣袖。
刘羽奋力挣扎,他知晓母亲接下来要他与沉鱼绝交,可他不愿,便用手护住衣袖。
无论贾夫人剪哪里,他皆用手护住。
无奈之下,贾夫人只得剪下自己的衣袖扔向沉鱼,怒声说道:“慕沉鱼!你虽不像红玉那般有权有势,但你的手段并不亚于红玉。与你这般女子往来,必定祸事不断。若你真心为我儿刘羽着想,还望你……”
话未说完,扑通一声!贾夫人便跪在了地上,冲着沉鱼悲声哀求道:“还望大娘子高抬贵手,放我儿一条生路,切莫再纠缠我儿啊……”
沉鱼踉跄后退,且不说官家让她为白夜华守忠三年,单是贾夫人如此不待见她,她亦是无法与刘羽在一起!
刘羽亦是悲伤,与嫣然一同将贾夫人搀扶起来,可贾夫人仍对着沉鱼大喊,“求大娘子放过我们……”
“何人在此喧哗?”
这时,白夜景带人赶来,见是沉鱼,立刻吩咐手下包围现场,并将围观的百姓驱散。
他走到沉鱼身旁,低声询问:“嫂嫂,可是有人胆敢为难你?要不要将他们送进衙门?”
“我好心救治病人,却遭人欺凌,把他们统统送进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