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名衙役将白姑母与两名嬷嬷带至院中,白姑母看到沉鱼便是破口大骂,“慕沉鱼必是失了身,你这种不守妇道之女子,应浸猪笼,我必面见官家,将你处死。”
白夜景皱眉,指着白姑母呵斥道,“住口!姑母常言,白家乃书香门第,父亲更是文武双全之谦谦君子,姑母怎如悍妇一般……”
“白夜景,你这白眼狼,我含辛茹苦将你抚养长大,你竟厌弃我?若非我彪悍强劲,与人争抢吃食,你早已饿死,不孝子啊……”
“速将我姑母带至衙门,还磨蹭什么!”
白夜景说罢,便领着衙役离去,翠微和九儿赶忙跑至沉鱼身后。
沉鱼呆立原地,思来,这白夜景并非恶人,只是白姑母于边关受尽苦头,欲争夺白家产业罢了。呵!无妨,白家虽富裕,慕家更是富甲天下,拿些钱财消灾,总好过结怨。
于是,她急忙追上去拦住白夜景,道:“白公子请留步!姑母此举,无非是为已逝将军考虑罢了。只要姑母不再私闯澄园,我愿既往不咎,还望白公子高抬贵手,放过姑母。毕竟她年事已高,恐难以承受牢狱之苦啊!”
“呸!这是我侄儿夜华的院子,你不知廉耻,替我求情,岂不是辱没了我?”
沉鱼虽心中恼怒,但还是撇了撇嘴,落下泪来,哽咽着说道:“姑母如何才能相信我的清白?那日我遭歹人绑架,他们并未伤我分毫,只是为了羞辱将军,才造谣生事啊。姑母若不信,可看看这是什么?”
只见沉鱼伸出手来,一枚血红的朱砂痣格外醒目。
白姑母震惊不已,奋力挣脱衙役,抓住沉鱼的手臂细细端看,甚至是吐到手心一口一口水,想要抹在沉鱼的手腕处。
沉鱼赶忙挣脱,转眼看向白夜景,依旧抽泣着,说道:“白公子,这只是家事,还是放了姑母吧。”
望着沉鱼那楚楚可怜、身形单薄的模样,白夜景心潮起伏,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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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他随白姑母偷偷回京探望白老爷,不料白老爷已死,白家没落,身无分文的他们被白夫人拒之门外。是一名女子慷慨相助,给了他一袋银子。他暗中跟踪那女子,发现她竟是白夜华的未婚妻——慕沉鱼!
如今,白夜华已逝,他对沉鱼恋恋不忘,何不等待三年,与她结为连理?
见沉鱼满脸期待地望着他,那双大杏眼,宛若一泓清泉,令人心生涟漪。他不禁脸色微红,连连点头,沉声告诫:“若有下次,绝不轻饶。”
白姑母虽无法反驳,但心中愤愤不平,仍坚信白夜华信中所说属实,沉鱼早已不是清白之身。
还有……澄园的丫鬟婆子身着富贵人家才穿得起的布料,翠微和九儿的打扮更是宛如名门闺秀。想来,慕沉鱼没少花白家的银子。
于是,她斜眼看着沉鱼,冷嘲热讽道:“是!老身就在一香园坐吃等死,看你们把白家掏空。”
这番话?
沉鱼竟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深知白姑母看重钱财,还身无分文,来京数日仍穿着粗布衣裳,白夜景的长袍更是陈旧褪色。
她转头对翠微吩咐道:“取一袋银子给姑母做几身新衣裳,多带些银两,再给姑母买些首饰。”
“如此破费,不还是花我白家的银子?”
“呵!”
沉鱼再次嗤之以鼻。
白夜景见状,急忙挥手让衙役离开,又拉着白姑母低声告诫:“姑母不知实情莫要胡说了,嫂嫂娘家有九个兄长都是经商的,她自己也有数十间铺子,别院比大哥的还多,这偌大的澄园并非大哥所有,您以后莫要再擅闯了。”
“原来如此,景儿是为此才偏袒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