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臣休沐,估摸着容尚书和许景澜都有空闲,三人一合计,便想着早点把这糟心事儿同他们说了。
于是,容玉眠回了容府,苏云照两人则直接去了松雪楼。
到松雪楼后,苏云照便让林晗派人请许景澜,林晗照做后,也没多问,只是关心了一下月城挽月阁,“苏小姐,月城挽月阁生意如何啊?”
苏云照听他这么一问,便回道:“今日开业,倒是有不少客人,只是不知道往后如何,不过我相信李娘子他们。”
“苏小姐和刘掌柜看中的人自然是不错!”林晗笑道。
陈敏意摸着下巴,思索着,而后说道:“林掌柜,其实你们也可以开一家分店啊!松雪楼生意这么好,不到处开店,真是可惜!”
林晗乐了,说道:“我有这个心,奈何实在是不放心别人;自己人吧,也抽不了空去弄这些。只能歇了这个心,安心帮殿下和陈公子守着这家松雪楼。”
“那倒也是,你们松雪楼一个两个的都是大忙人。”陈敏意笑道。
林晗跟着笑了几声,而后听见有人喊他,这才去了前面接待客人。
没过多久,许景澜便到了。
“殿下。”苏云照几人一见到他,便立马起身行礼。
许景澜轻轻应了一声,便问道:“有什么事找我?”他自知苏云照一向不会主动找他,若是找他定然是有事要说的。
苏云照和陈敏意对视一眼,这才缓缓说道:“殿下,之前勉乡之战牺牲的将士家中抚恤金可是每月九十两?”
“正是如此。”许景澜浅酌一口清茶,这才说道,“可是有什么问题?”
“我们看中的那位李娘子,正是勉乡之战牺牲士兵的家眷之一,可是她的抚恤金一个月只有二十两!不单是她一家,她同村的几户人家也是如此。”苏云照语出惊人。
陈敏意更是不客气地说道:“太子殿下,您是在户部任职的吧?为什么她们的抚恤金没到位呢?还有啊,为什么这几年朝廷拨给顺城育婴堂的善款越来越少了?人家育婴堂都快养不起孩子了!”
许景澜瞳孔一瞬放大,显然是被惊到了,面上却不显露,思索一番,才沉吟道:“孤虽在户部任职,可少管钱财之事。不过请你们放心,孤了解情况后,若属实,定会上报朝廷,绝不放过一个贪官污吏!”
苏云照本来还想问问国库的情况,可听得陈敏意如此不客气的话,又见许景澜那凝重的样子,便没问了,只说道:“如此,那我们便静候佳音了。”
陈敏意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话有些过了,此刻倒是装着鹌鹑,没说一句话。
许景澜见苏云照的样子,又解释道:“这些年国库空虚,很多拨款可能没有达到要求,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许景澜话罢,又起身道,“天色不早了,我也回宫了,你们也早些回家吧!”
苏云照听此也没挽留,同陈敏意起身行礼目送他离开后,她们便也回家了。
……
容玉眠这边也是顺利得很,容尚书见她东问西问就是不问到点上来,便主动说道:“你是不是想问国库的情况?”
容玉眠双眼放光,“祖父,您怎么知道我要问这些啊?”
“你一会儿问我的俸禄有没有按时发放,一会儿又问我刘爷爷有没有跟我发过牢骚,我要再猜不出来,只怕你到明天都不敢问出来!”容尚书“哼哼”几声,笑着摸着自己的胡子,说道,“你啊,只管问,只要祖父能告诉你,定会告诉你的。我们家可没有那些破规矩。”
容玉眠见状,便老实问道:“那,祖父,我们大梁国库是不是比较空虚啊?”
容尚书看了看她,说道:“祖父是礼部尚书,不是户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