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也跪肿了!手心也是个肿的!!!
而且裴书臣还生气着……
垂下眼帘,低声回答道:“翁翁让我回来吃,他说他不给我做了。”
“哦——翁翁不做了,饿了吗?”秋庭桉轻声笑道,故作关切,“等一下,让你哥哥去给你做你爱吃的,如何?”
“过来,我看看——”颇为温柔的朝季祈永招手,“怎么罚这么重,疼不疼?”
时序政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暗自嘀咕:装!你就继续装!
也不知是谁去找他寻了新伶草,可保冰块长久不化……
他可没心情陪秋庭桉演这场戏。
然而,秋庭桉的眼神突然飘了过来,时序政心中一紧,拔腿就想跑——
他可不想被牵扯进这场“纷争”中,坚决拒绝成为秋庭桉的“棋子”。
“时三——你去哪?”秋庭桉的声音适时响起,拦住了时序政的去路。
“永儿还没吃饭呢,你准备让孩子饿肚子吗?”
秋庭桉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让时序政不得不停下脚步。
时序政心中不服,刚欲开口反驳,却被秋庭桉悠悠的话语打断,虽话是对季祈永说的,但时序政知道,秋庭桉必没安好心。
“忘告诉你,你叔父来信,希望你哥哥能去军中为士兵们诊治。”
“是该给他留点时间收拾收拾了,序政,准备今夜就出发吗?”
他们俩,这两只老狐狸,历经十年风雨,早已对世间的热血之事淡然处之。
但季祈永不同,他正处于男儿热血、壮志凌云的年纪!
听闻此言,季祈永果真一脸敬佩地看向时序政,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那神情,仿佛在说:哇——哥哥好厉害,不愧是小神医!
时序政面上假笑看向秋庭桉,咬牙切齿,行——把他架在高台上,让他不得不去——
“不急,我先给永儿做些吃食,不能饿着孩子,您说对吧,秋、尚、书——”
他一字一字地咬出秋庭桉的官职,皮笑肉不笑地望着秋庭桉,那模样颇有些幼稚孩童吵架时,故意往对方痛点上扎的意味。
秋庭桉只是淡淡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去吧,他爱吃什么,你自然知道。”
并未费力下厨,却轻松地讨得了季祈永的欢心。
更重要的是,时序政被如此戴高帽,必是会被迫前往外域。
如此一来,虽然嘴上吃了点亏,但秋庭桉并不觉得这算是什么亏损。
待时序政冷哼一声,转身离开后,秋庭桉才侧目望向身旁,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阿衡如此急迫,想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耽误了这些时日,咱们也该收拾收拾,准备启程了。”
外域之争,此番凶险异常。
抛开师门之事不谈——
秋庭桉作为一国首辅,民事、政事,他皆不可不理。
战场上的胜负,关乎国本,他绝不能坐视不理。
是时候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