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传闻中的真真假假,没有人会在意,大家都只知道盛书砚是被污蔑了,家里还来了一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小叔子。
一时间,大家看向盛书砚的目光,都充满了同情的色彩。
盛书砚其实还想着等严西和侯耀祖两人狗咬狗扯完头花后,再好好掰扯两句女人凭什么做家务活的事儿,结果谁能想到正常的狗是咬两口就完事儿,但是两条疯狗在一起,那不论是谁咬谁,都要得狂犬病。
她准备掰扯家务活儿这一茬,也彻底没了机会。现在谁还管家里到底是男人做家务还是女人啊?都去看疯狗的热闹去了。
侯天河背着侯耀祖去了卫生站,严西那脑袋看起来有些吓人,也要去卫生站。
事情发展到眼下这般境况,盛书砚作为侯耀祖的三嫂,出于人道主义,她也得去看看。
盛书砚不会承认自己去卫生站最主要的,还是去看热闹。
现在想要去看热闹的又何止她一个人?
“书砚,我陪你去卫生站吧。”程晴站在盛书砚身边,开口说,如果不是因为后者现在眼底一闪而过的兴奋,盛书砚差点真就要信了她的说辞。
“对对对,书砚,我们都陪着你去吧。”有了程晴主动开口,在盛书砚身后不少文工团的姑娘们也纷纷开口,七嘴八舌说着:“严西同志曾经也是我们当中的一员,虽然她今天这件事情做得有错,但我们还是应该去看看吧?”
说着去探望病人,就是语气有点太过活泼了。
盛书砚和程晴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相似的笑意。
“好。”盛书砚又怎么可能真拦着身边这些姑娘们不去,一群人很快浩浩荡荡地就朝着卫生站的方向走去。
侯天河的脚程很快,当盛书砚和程晴到卫生站门口时,医生已经在房间里给侯耀祖做了初步检查。
文工团的姑娘们打着看望严西的旗号,自然不好意思凑在盛书砚身后去看侯耀祖,虽然她们也很好奇。
在食堂的时候,大家都都是亲眼看见了严西直接一抬腿,就冲着侯耀祖的身下最脆弱的地方踹去,那力道之大,她们虽然没有切身体会,但就仅仅从侯耀祖的嚎叫声中,略微能感知一二。
幻肢都发痛。
怕不是碎了就是废了,以后都不能用了。
盛书砚和程晴走到门口的时候,医生正在跟侯天河聊病床上的侯耀祖的伤势。
“……是伤了根,而且侯团你也看见了,碎了一个蛋啊……”医生摇摇头,显然食堂里的闹剧还没传这么快,医生很惊愕,“这是怎么搞的啊!以后估计是要不了孩子了。他这种情况,需要尽快手术,不然伤口很容易感染。”
盛书砚听到这话时,不由转头跟程晴对视了一眼。
“这么严重?”侯天河在听完医生的话后,沉默了片刻,那张脸上的神色看起来格外严肃。
医生点头,“基本情况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