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夫人们也松了一口气,邓姨娘想问俞氏呢,下人又接着道,“不过国公爷请夫人过去。”
大家以为是要审判俞氏跟梁靖孜的事情,便想一同过去,但下人又说,“国公爷只让夫人一个人过去。”
石氏到了前厅,见外面守着几十个小厮,甚至还有不是昌国公府上的侍卫,心底又慌起来。
进了里面,昌国公和曹公公一同坐在主位上,儿子坐在下首,俞氏站在儿子后面,却不见李簪词。
待石氏坐下后,昌国公赔笑道,“公公突然到访,不知道是为了何事?”
曹公公端着茶碗,挂着茶沫子,“有些事要找大奶奶,国公爷和夫人把大奶奶请出来吧。”
昌国公看向梁靖孜,“今日你媳妇跟你出去,你媳妇呢?”
梁靖孜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石氏问道,“怎的你媳妇没回来,带了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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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氏低着头,长睫毛颤抖,无助又可怜。
她还是懂规矩的,这时候不是她说话的时候。
昌国公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快说,你媳妇呢?”
梁靖孜从衣袖里掏出了和离书,“这,这,这是大奶奶让儿子写的。”
他说话有些颤抖,下意识把责任全都推到李簪词身上,反正李簪词也不知道,也不可能出来反驳他。
石氏忙拿过来看,不可置信,“她怎么可能会按手印?”
石氏是知道李簪词多稀罕昌国公府的,母女三个在这个世道生活多艰难,有昌国公府大奶奶这个称呼在,虽然跟其他王公贵族比不上,但一般人也不敢小瞧她。
昌国公皱起眉头,亦道,“你媳妇我了解,她不可能写这个东西。你们去谈判的时候,是不是逼她写的?”
“没有,儿子没有,是她自己要写。如果她不想做,儿子哪里逼得了她?”
石氏看向俞氏,这个女人成天不知羞耻黏着自己儿子,“今日你们不说清楚来,我便让人去报官,让他们审问你们。活生生的一个人,早上好好的,跟着你出去,回来的时候便不见人。莫不是叫你们害了?”
俞氏开始偷偷哭泣,委屈又可怜,声音正好只能让梁靖孜听见,不叫其他人烦。
梁靖孜听到了她的哭声,心慢慢镇定下来,他已经够窝囊了,现在还做缩头乌龟,还是男人吗?
“母亲,不是俞氏的错,她跟儿子吃了很多苦,如果不是她,儿子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接着又看向曹总管,“人不在昌国公府,曹总管不信,可以让人搜我们昌国公府。若是搜到了,我正好也可以给李家一个交代。”
昌国公和石氏看得云里雾里,李簪词跟曹公公能有什么事?竟亲自到府上来寻人。
昌国公问:“曹公公,可是因为我儿媳妇生意上的事?”
曹公公道:“自然。宁王在通州码头办案时,查到有一批混了石子的粮食被大奶奶买走,宁王特意让我们带她到衙署询问。”
这李簪词做个生意,怎么是要把京中的大人物得罪光?
上回是恭王,这回是宁王。
石氏道:“大奶奶不在府里,待她回来了。我们会跟她说一声。”
曹总管站起来,“世子借个地,跟我到外面说一说话。”
梁靖孜看了眼昌国公和石氏,只要曹总管不在他们面前说自己要把李簪词送人的事,什么都好说。
来到了院子里,曹总管道,“世子把今日从跟大奶奶出府到回府的事说一遍,否则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实话?”
“下官既然已经跟大奶奶和离,何必欺骗你们?她跟下官进了雅间,我们说事到一半,忽然被迷药迷晕,醒来时大奶奶还在昏迷中,我便写了和离书,离开了雅间,等你们上来带她走。若是下官临时改变主意,何必大费周章地和离?”
曹总管冷笑一声,什么也没有说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