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又返回天香楼询问早上的事情,后院守门的说今天有十几辆马车从后门出去,不知道他要问的是哪一辆马车?
“梁府的大奶奶,今早上跟梁世子一起来的。”
门子不认识什么梁府的大奶奶,直摇头说不知道。
“今日最漂亮的女子,从你们楼里出去的。”
“大人说最漂亮的女子,小的便知道了。当时她昏迷着,一个婆子背着她,还有两个赶马车的小厮,小的看那个方向,似乎是出城去的。”
另一边,曹公公刚走没有多久,还不等梁靖孜说俞氏的事,衙门的人便来府里,上来便问是谁要报案?
石氏二话不说,“就是这个女人,诱骗我儿子变卖我的嫁妆,你们把她抓了吧,别让她再祸害我儿子。”
衙差不可能因为石氏一句话便抓人,而是开始盘问。
俞氏抓住梁靖孜的衣角,害怕地躲在梁靖孜身后。
梁靖孜握住她的手,“母亲,这不是俞氏做的,是儿子做的,您答应过儿子,把钱拿回来,就让儿子纳俞氏。为何要反悔?”
昌国公已经烦了:“那就把他们两个一起抓回去,偷窃财物价值两万多两,够判三年牢狱之灾。把他们两个都抓了。”
梁靖孜一下子慌了,“父亲,儿子进了监狱,户部的差事便丢了,日后再不可能进去当差,别人也会笑话您。”
昌国公道,“方才曹公公在,我不便说你。如今你告诉我,你把大奶奶藏到了哪里?早上她好好地跟你出去,你回来却换了个女人,你把我们当傻子?还是觉得自己做的事天衣无缝?若不说出来,你们就都去坐牢。”
石氏看向俞氏,“是不是你?她当初费尽心思进昌国公府,怎会同意和离?你快说,是不是你做的好事?是不是你出的主意?”
梁靖孜抱住俞氏吼道,“不是她,是儿子。”
昌国公摆了摆手,“那就一起抓了,快抓了,大奶奶若回来了,让她去领你们。若她不去,你们便一同坐监,别把昌国公府搞得乌烟瘴气。”
衙差看这不仅牵涉到盗窃,还牵涉到人口失踪啊?琢磨着国公爷这是气头上让他们拘人,还是真的要他们拘人?
“国公爷放心,小的们先带世子回去询问做个笔录,之后便把世子安全送回来。”
衙差试探地说了一句,石氏不怎么想让儿子去,只要抓了俞氏就成,但看到昌国公挥手让他们快抓,琢磨着昌国公也许是吓唬吓唬儿子,不可能真的希望儿子坐监。
衙差见昌国公没有阻止,便道:“世子请吧。”
梁靖孜看了眼昌国公,见他如此决绝,便跟着衙差走了出去。
没想到到了半路,萧意拦住了他们,拿出宁王府的令牌。
很快,两人被带到了一处不知名的院落,曹公公已经等在里面。
“说吧,你们把大奶奶藏到了哪里?本官已经没多少耐心,王爷交代过,他办完事回府后,要看见大奶奶。”
梁靖孜不知道曹公公为何又回头找他们,但曹公公这次没有给他多说话的机会,直接把两个人分开审问。
梁靖孜这边还是和刚才的说词一样,俞氏起初坚决不说话,后来曹公公放了九个农夫进去,她害怕后,什么都说了。
俞氏后怕地想,宁王和他府里的疯狗,李簪词进去后,或许也好不到哪里去。
曹公公得到了答案,直接放了两个人回去,还把俞氏的供词给了梁靖孜看。
梁靖孜起初不信,后来仔细一想这个过程,如果曹总管真的看到了人,不可能会反复地来回找他要人,便信了几分。
后来回到昌国公府,找来自己的小厮问,小厮说俞氏当时让自己去宁王府,说让曹公公到天香楼接人之事,梁靖孜终于相信,是俞氏让人贩子把李簪词拐走了。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世子,从大奶奶开源节流开始,她便处心积虑地要把我赶出去,我们本可以不用受这么多苦,都是她设计的。”
梁靖孜失望地看着她,“即便她开源节流,也是为了府里能支撑下去,可你竟然干出贩卖之事来,你的心何其恶毒?亏我今日认为她已经被曹总管接走,若这次找不回她,我,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