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迦果然没能和何浅浅去采风。
一想到顾识洲毁了她两次采风,她就忍不住在他颈间咬了一口。
他还没醒,睡得正熟,脖子上也没有衣物布料的遮挡,她咬起来特别容易,一口咬下去就红了。
他常说她皮肤嫩,经不起折腾,一用力就红,可是他的好像也是哎。半斤八两,还好意思说她呢。
她再一抬头,就对上了他幽深的黑眸。
里面似乎隐隐含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南迦很会感知风险,迅速后撤,可是来不及了,被他一把拽回。
他刚睡醒,声音写满慵懒:“怎么还咬人呢。”
顾识洲把人拉回来,咬了回去。准确来说也不是咬,只是吮了一下,一颗红莓乍现。
南迦小声惊呼了下,赶紧退开。这个混蛋,又给她种草莓。
他见她这样避之不及,倒是笑了出来,朝她招招手:“抱会。”
南迦才不,她要起床。
她一边找衣服一边吐槽他:“我昨天本来要去采风的,被你打断了,今天本来打算继续昨天的行动,可是又被你搞砸了。你赔我。”
他饶有兴致地靠在床头:“怎么赔?”
其实南迦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还真想赔。既然如此,那她就不客气了。
她真的很认真地回忆了下她曾经想过的而因为各种理由而没有让他做的事情。其中她最不敢想的是——
“要不,你给我当模特吧?”
南迦说这话的事情,眼前一亮,猝然回头看他,等他的答复。期待值满到快溢出来。
顾识洲挑眉,很有兴趣地问:“什么模特?”
这辈子,还没人敢让他做什么模特,他不由觉得有些新鲜。
南迦顿了顿,凑到他耳边说了两个字,声音充满了怕被他拒绝的小心翼翼。
顾识洲:“?”
他被气笑了。
让他做模特他觉得已经是件稀罕事了,还做……他都没想过这辈子还会有人跟他提这个要求。
这个词在脑子里过了两遍,他还是无法接受。不是无法接受这个,是无法接受她居然会跟他开这个口。
他到底是给了南迦多好脾气的…错觉?
南迦看着他被气笑,嘴角又一点点地拉直,直到面无表情,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可是有些话,本来没有勇气说,说出来后就什么也不怕了,她贼心不死,反而愈战愈勇,衣服也不找了,快步跑回床边,扑在他身上撒娇:“好嘛好嘛,我真的想画,忍了好久了。其实这是三个月前的想法,我忍到了今天呢。你看看,要是让你忍三个月,你能忍得住?”
顾识洲:“……”
他一手搂着她腰不让她掉下去,一手掐她脸:“你的歪理好多。这能一样?”
“怎么不能?不都是欲望吗?”
他认真地想了想,皱了下眉,“为什么我感觉被你说的很像…禽兽?”
南迦回答得很快:“反正我不是禽兽。”
“那我是?”
“你不是?”
顾识洲又一次噎住。
她可真是越来越会气人了。
他故意掐得用力了些,也就一秒钟,她脸上立时出现了一道明显的红痕。
顾识洲默默在心底叹了口气。
算了,捏红了,她还没喊疼,他就先心疼上了。
南迦拍开他手,小姑娘还挺执着:“当不当嘛?”
顾识洲一时没回,等着看她还有什么花招。
有些事儿不能细想,越想越是想要。南迦硬是磨了他一下午,从天亮磨到了天黑,还答应了好几个“丧权辱国”的条件,终于是把顾识洲磨得点了头。
虽然那个点头很不情愿,但是在结果面前就显得很不值一提。
这个要求算是把她被搅黄的两次采风的损失给翻倍补回来了。
从他点头以后,南迦就处于极大的喜悦和兴奋之中。
顾识洲一度想后悔,可是想想她答应的要求,又舍不得。几经反复,他终究还是没有反悔。
这个矜贵高冷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想了很久,终是只化作一声深叹。
罢了。
不就是个……模特。
南迦是美术方面的天才,他就当是为艺术献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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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识洲很忙,南迦一直都知道。
当晚就走了,据说要飞洛杉矶谈生意。
南迦觉得无聊,想打车回学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