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了无人处,南迦立刻往前快走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
她指了指前面:“你车在那,自己过去吧。”
说完她转身就要离开。
女孩的裙摆在空中旋出小小的弧度,干脆利落,毫无眷恋。
却被顾识洲一把握住手腕,阻拦离开。
南迦的唇慢慢抿紧,等着他开口。
三秒钟后。
“迦迦——”
像是一声无奈又宠溺的低唤,带着些妥协。
女人很容易在他的这种温柔中沦陷。哪怕只是罕见的温柔,也足以让人前仆后继。
南迦也不例外。
但是她的妥协比别人多了一个原因:她欠他太多了。
从地位的角度讲,他们就是不平等的,这种不平等促进了她的妥协。
她生了一个月的气,而他不过是百忙之中稍微抽出些空闲来哄了一下,她的气就消了许多,就妥协地自愿结束这次的吵架。
南迦其实有意识到问题,但是现在的她似乎并没有办法做什么,好像……只能听之任之。
司机在前面开车,自觉地升起挡板。
南迦回复着何浅浅发来的消息。
何浅浅:「宝贝儿你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南迦:「临时有点事情,不一定什么时候回。别等我,我可能得明天~」
她想起她今天还在想明天不一定能去采风,没想到一语成谶,可能还真去不了了。
她有点遗憾。
刚回完消息,他突然罩过来,直接亲住她。
南迦:“唔……顾识洲……”
她声音有些弱,颤巍巍的,还有些娇。
他们刚在一起时,顾识洲在申大旁边的棠园买了套房,方便她过去,他没有出差的日子也都住在那边。两年过去,那边渐渐给南迦一些难得的归属感,倒也像是个家了。
司机常来接她,轻车熟路地开进棠园。
或许是顾及地方不远,他在车上多少控制了动作和欲念,就只是亲她。
这是两人这一个月以来的首次亲近。
从他动作的稍微失控中,她自己解读着——他或许也是想她的吧。
毕竟,顾识洲是多冷静自控的一个人,“失控”这两个字,出现在他身上的几率低到令人发指。
如此一想,南迦稍有安慰。
起码,不是她自己一个人在为这段感情伤神,这就够了。
车子停下,他抱着南迦回去。南迦踢踢小腿,想下来自己走,他却是没让。既如此,她也不挣扎了,随了他去。
她一个月没回来了,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是。
他们不知道的是,暗处有人拍下了这还算恩爱的一幕。
一回到家,南迦就从他怀里蹦了下来,“你…安分一点,我还没有消气。”
顾识洲立时就笑了,笑声和他的性格很像,低低沉沉的,收敛着肆意。南迦常觉得用“腹黑”来形容他最准确不过。
顾识洲是真的想笑。
安分?
从来没有人用这个词警告他。
在南迦逐渐嫌弃的表情中,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锦盒,“过来。”
南迦:“干什么?”
顾识洲:“哄你。”
南迦:“……”
她没见过这么嚣张的男人。
不愧是顾识洲,即使是哄人,身段也没有折去分毫。
顾识洲轻笑了一声,打开锦盒,显然刚才只是故意在逗她。锦盒里是一条项链,他取出来后走到她身后,帮她戴上。
南迦感受得到他的动作,撩起她的头发,熟练地戴上。
她心软地帮忙控制住头发。
他送她第一条项链的时候,给她戴上的动作很生疏,还卡到了她的头发,他们在一起的这两年,他真的学会了很多。不过这可都是南迦一点点调.教出来的,这一个月里她一想到他们可能会分手,她教他的这些以后会被别人享受,她就觉得很亏。
他很快给她戴好,“去巴黎出差的时候看到的,我觉得很适合你。”
哟。
还去出了个差?
南迦不爽道:“看来这个月你过得很逍遥?”
顾识洲笑了下,“倒也没有,只是有个合同不得不去签一下。”
他转过她身,低声哄着:“消消气,好不好?”
南迦还没有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