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蝉扶她躺下?,又
把药碗端来,喂她喝下?:“太医说你是吹了冷风,感染了风寒,喝了这药就好了。”
药的苦味直扑而来,不?过这会子也顾不?上抱怨了,比起没命,喝药还是能接受的。姜雪容捧着药碗,一口口喝了。
喝完药,她终于记起问萧明彻:“殿下?现在怎么?样了?没什么?大碍吧?”
银蝉答她的话:“侧妃放心,太医说殿下?也没什么?大碍,调养一番就好。殿下?这会儿正在厢房之中休息呢,等侧妃身子好些了,再去看殿下?吧。”
姜雪容松了口气,毕竟萧明彻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她心里愧疚得?很,生怕他出?什么?事,听见他没事,她这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慢慢躺下?,应和银蝉的话:“等我好了,再去看殿下?吧。”
姜雪容说完,又睡了过去。
姜雪容不?知道的是,萧明彻比她醒得?早,他醒来时?烧已经退了一些,头疼得?没那么?厉害了,四肢也有了些力气,便唤来长庆,让长庆扶着他起来。
长庆心疼他的伤,劝道:“殿下?,您这么?急着起来做什么??您还是快躺回去吧,您身上还有伤呢。”
萧明彻道:“容儿呢,我去看看她。”
长庆一时?无言,心道人家还没你伤得?重?,倒要你来担心她?
但?他也不?敢说,只好扶着萧明彻过来姜雪容休息的厢房。
萧明彻推门进来时?,姜雪容还未醒,安静地?躺在床榻上。他在床边坐下?,眸色深情地?望着姜雪容许久,而后才离开?。
长庆跟在一边,被他那眼神看得?酸倒牙似的,转过了身,又忍不?住开?口:“殿下?,您看也看过了,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
萧明彻便又回了自己的厢房休息,喝了退烧的药,又给伤口换了药,而后再次睡了过去。
姜雪容再见到萧明彻,已经是两日之后。她身上的烧退了,风寒也好了。
她求见之时?,萧明彻正坐在窗下?看书。
“殿下?,是我。”
“进来。”
姜雪容推开?门:“殿下?,你的伤好些了吧……”姜雪容的话音戛然而止,而后惊叫了一声,赶紧转过身。
原来萧明彻方才换了药,这会儿赤着上身坐在那儿。
姜雪容捂着眼睛,道:“我不?知道你没穿好衣服……”
不?对啊,她都敲门了,是他让她进来的啊。
萧明彻低沉的一声笑从身后传来:“你羞什么??你我之间,比我更亲密的又不?是没见过。”
姜雪容一时?无可?反驳,这倒也是真话。她磨磨蹭蹭地?转过身来,看了眼萧明彻,眸光被他胸口缠着的细布吸引。那是他为她而受的伤,好长一道。
她眸色微颤。
萧明彻招了招手?,道:“过来。”
姜雪容挪到他身边,“殿下?好些了么??”
萧明彻嗯了声:“好多了,放心吧,死不?了。”
姜雪容呸了声,反驳他的话:“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别把这种?话挂在嘴边。”
萧明彻眸中闪过一丝笑意,笑吟吟盯着姜雪容看,“当日多谢你对孤的救命之恩。”
姜雪容撇了撇嘴,心说她哪里对他有什么?救命之恩,即便她不?带着他走出?来,未必他就真的会死,兴许也会有禁军来救他。但?他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却是真真切切的,若非他替她挡了那一刀,她今日恐怕已然是鬼魂了。
萧明彻伸手?,轻捏住她葱白的细指,道:“你当日让孤好生意外,孤还以为以你这么?懒惰的性子,会把孤扔在那里。”
姜雪容蹙眉:“怎么?可?能?我怎会是这般冷血无情之人,你于我有救命之恩。”
萧明彻看着她莹润的眸:“只有救命之恩么??”
姜雪容眨了眨眼:“那还有什么??”
萧明彻拽了下?她的手?,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以长臂禁锢,在她耳边说话:“譬如说,男女之情?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