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过后，天气转凉，一场秋雨过后寒潮来临，慕容瑾再次病倒了，这一病就再没起身。

今年的初雪来的比较早，十月最后的一天，天上就洋洋洒洒的飘起了白色的雪花。

柳姝已经好几日没有上朝，一直陪在慕容瑾身边。

这天，慕容瑾突然有了些精神，他轻轻拉了拉柳姝的手，眼睛亮亮的看着她。

“阿姝，早上听芙儿说，外面下雪了，你陪我一起去赏赏雪吧！”

柳姝端药的手一顿，看着慕容瑾消瘦的面容，鼻子微酸。

她放下手中的药碗，笑着朝他点了点头“好！”

一会后

慕容瑾披着厚厚的狐裘，靠在柳姝的肩头，两人相拥着手牵着手坐在窗边的软榻上，窗外白色细碎的雪花在空中缓缓飘落，地上一片白芒。

一阵冷风吹了过来，几片雪花越过窗台飘进了屋子里，慕容瑾伸出手，一片雪花落在他的手中。

掌心传来一股清凉之意，他轻声笑了笑，有些新奇的说道，“原来雪摸起来是这样的感觉。”

柳姝握住他冰凉的手，想给他暖暖，“阿瑾，雪太冷了。”

慕容瑾摇摇头，兴致勃勃的看着手里的雪花，“没关系，我想看看，我从来没有摸过雪，我想体会一下它是什么感觉。”

柳姝笑容淡了淡，眼神有伤感。

她扶着慕容瑾坐好，然后起身跑到殿外，抓了一捧雪，搓了一个婴儿拳头大的小雪团，将它轻轻放到慕容瑾的手中。

“给你。”

慕容瑾握着手心的雪球，轻笑一声。

“阿姝这拿我当芙儿哄吗？”

柳姝摇摇头，一脸正经的说道，“这话不对，我可没这么耐心的哄过芙儿，我也就这么哄过你一个人。”

慕容瑾愣了下，随即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眉眼间全是幸福的笑意。

柳姝将他手中的雪团拿开，拉过他的手，将他的掌心贴在脸上。

“雪太凉了，我给你暖暖。”

看着这般温柔的柳姝，慕容瑾心中微动，双手捧着她的脸，一个带着怜惜的轻柔冰凉的吻落在她的额间。

柳姝睫毛轻颤，缓缓闭上眼，伸手抱住他的腰，两人如交颈鸳鸯一般静静的依偎在一起。

“阿姝，你…爱我吗？”慕容瑾轻轻吐出一口气，问出了一直缠绕心中的那个问题。

柳姝愣了愣，她没想到慕容瑾会问她这个问题。

爱吗？

这个问题她不好回答。

慕容瑾是个很好的人，性格温和，因为身体的原因，情绪不能大起大伏，不能多思多虑，所以他给人的感觉一直很淡泊。

但是这样的人，自和她成婚后，满心满眼都是她。

几年朝夕相处，她对慕容瑾自然是有感情的。

她知道慕容瑾爱她，他也从未掩饰过他对她的爱。

但是她对慕容瑾，爱的话谈不上，但喜欢是有的。

柳姝轻轻摸了摸他的脸，抬头对上他期待的视线，轻笑一声，缓缓说道。

“我爱你，阿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