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含笑看向他的柳姝，慕容瑾突然回想起五年前初见她的情景，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一个无人注意的病秧子皇子，而柳姝是朝中炙手可热的将军。

慕容瑾很早就听说过柳姝，一个镇守边关战功赫赫的女将军。

他听许多人议论过她，许多人嫉妒她，诋毁她，也有很多人敬佩她，崇拜她。

那个时候他对柳姝也有着淡淡的好奇心。

有时候，他会忍不住去想她究竟是怎么一个奇女子，做到一般男子都做不到的事。

正式见到柳姝的时候，是她跟着慕容诚进京那天，他倚靠在街道二楼的窗边，透过半开的窗户，看着她骑在马上从容而过。

并没有外面传闻的那样丑陋的面容魁梧的身材，嗯，很漂亮，英姿飒爽，

那个时候他并没有什么想法，仅仅只是满足了一下好奇心而已。

后来慕容诚离奇驾崩，朝中为新帝争议不断，柳姝找到他，说愿意支持他上位，条件是她要当皇后，一个和他共同执掌江山有实权的皇后。

他看着在他面前自信张扬的柳姝，鬼使神差的同意了她的条件。

不为什么，就是突然想放纵一把。

那个时候的他其实有些厌世，因为身体的原因，除了看书他什么也不能做，不能多思多想，也不能大喜大悲，身边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他重复着同样的生活，仿佛一眼可以看到这辈子的尽头，时间久了，他就觉得这样孤独的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柳姝找他的时候他其实挺震惊的，柳姝也没有隐瞒他，直接告诉了她的目的。

他没多想，应下了她的条件。

他其实对于皇位并没有什么想法，一个注定活不久的人哪来那么多余的野心呢，他只是期待着，她给他如同一潭死水一眼望到头的的人生带来不一样的风景。

五年的朝夕相处中，他慢慢的了解了柳姝，他知道她野心勃勃，但他依旧喜欢上了她，爱她，他敬佩她的能力，也包容她的野心。

柳姝于他，就如同冰雪中要冻死时遇到的一簇温暖的薪火，明知会灼烧自己，还是忍不住去拥抱。

柳姝对他一向坦诚，过去如此，现在亦然。

金色的余晖沉入宫墙，微风渐起。

“阿瑾，有些起风了，我们回去吧！”柳姝轻轻给慕容瑾披上一件披风，温柔的唤道。

慕容瑾回过头，笑着应道。“好。”

他牵起柳姝的手，两人相携回到了坤宁宫。

“母后！父皇！你们去哪里了，怎么不带芙儿。”

刚一进门，慕容芙便蹦蹦跳跳冲着她们跑来，边跑着，还不忘控诉她们怎么不带她。

“芙儿，小心点，别摔着了。”

看到女儿，慕容瑾脸上瞬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眉宇间的愁绪一扫而空，连忙蹲下，伸手搂住跑过来的宝贝小公主。

“父皇放心，芙儿在跟大外婆习武呢，才不会摔倒的，父皇，你的身体好些了吗？心口还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