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落在何小将军何正武的手里,成了盛青远口中的定情之物?又存在盛青山的书房中?我胆战心惊,疑窦丛生。
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何小将军以为那是谁的?盛青远又为何生出那样的说法?盛青山可知缘由?若他因此以为我……
“夫人这是怎么了?”灵卉大步跟着我,轻声宽慰,“夫人放心,刚刚房外无人……”
“无妨。”我强做镇定,掩饰心中的慌乱,“只是沾了污秽,想要快些回去。”
“那奴婢这就去叫他们备水。”灵卉飞也似地离开。
我放慢脚步,正要细细思索,远远听见路过的下人们凑在一起议论。
“听说杨将军一杯酒换了三千两!”
“胡说,三千两也没换!三千两啊!够买一座宅子了!”
“杨将军自己都喝了吗?”
“没有,喝了就没了,刚倒两杯就舍不得再往外倒了。”
“听说夫人给这酒取名忘忧?”
“才知道?前头都做出好几首诗了……”
“这个我听见了!酒入愁肠愁更愁,醉眼朦胧望高楼。唯有忘忧伴孤影,一樽还酹(lei)江月头。”
“这个不好,还是那句,思慕无处寄,情愫入梦中,最恰当!本就是夫人想念大将军才酿的酒!”
随着越走越远,再听不清。
我暗自长叹,谁能想到一个无心之举,会引出这么多的事来。也许老先生和杨将军是真的爱酒。旁人就不一定了。多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煽风点火。
我只想改变梦中的厄运,没想要这样的风头。明日寿城中不定传出什么离谱的谣言。我深居府中,两耳不闻窗外事,自是不会影响。
但盛青山不同,指不定又要怪罪于我。
天色渐晚,微风拂面,带来清新的草木气息。
我心神稍定,渐渐生出倦意。
正打算回去院中沐浴更衣,好好睡上一觉。
见连枝一脸焦急,四处张望。
“怎么?”我向她出声。
“不好了夫人,”连枝急得就要哭出来,“蓝姨娘在您房中大闹了一场,将您的东西砸得乱七八糟……呜呜呜,她怎么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