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绿叶射来,与他手背擦肩而过!
“谁!”祁君遥闪开躲避,看向前方。
只见一袭墨袍金线云纹的祁承翊,手中把玩着几张绿叶,懒倦散漫地斜靠着洞口。
祁承翊表情裂出一丝缝隙,险些被撞破那事,好在他一向反应快,当即道:
“八皇弟你来的正好,方才何姑娘被毒蛇咬伤昏迷,我终究是外男,与她独处也不合适。”
祁君遥看向祁承翊身后脸色阴晴不定的扶云卿,颇为正人君子地说道,“扶姑娘与何姑娘同为女子,你来照顾她最为合适。”
说罢,避嫌似的离开山洞,舒了口气。
呵呵。
要不是扶云卿与祁承翊将刚才那一幕看的清清楚楚,只怕就要信了祁君遥的伪装。
这演技,堪绝!
半时辰前,扶云卿在山中寻找何纯如未果,正好碰到祁承翊,又捡到中毒昏迷的云裳。
救醒云裳,云裳指着祁君遥离开的方向,险些急哭。
扶云卿一路赶来,便瞧见山洞里昏迷的阿如、欲行不轨的祁君遥。
云裳脸色铁青,但因对方是皇子不好发作,更没法告官,又不能将此事宣扬出去自毁姑娘名声,当即泫然欲泣地扑过去跪着:“大小姐,你醒醒,你好些了吗?”
扶云卿给何纯如吃下解毒的药:“方才咬你们二人的蛇,毒性不强却致人眩晕。”
何纯如晕晕转转醒来,唇色有些惨白虚弱,眼睑虚睁开一条细缝,看向神色疏懒淡然的祁承翊:“你……你救了我?”
“这解毒之药,是八皇子给的。”扶云卿点头。
那男子站在清风霁月里,墨袍飘卷,面容英俊清秀的不像话,比女子还要精致几分,却不显得阴柔。
这一瞬间,何纯如发现,祁承翊生得很好看,因为他救了自己,心里有些感激:“谢谢你啊。”
祁承翊没说话。
要不是看在卿卿面上,他根本不会管其他女子!
何纯如昏迷在丛林,醒来后在山洞,也慢慢反应过来祁君遥的图谋不轨。
若他是真君子,就该把自己送到琅斐园找御医,怎会送到孤男寡女的山洞里?
她心有余悸,感激地看了一眼祁承翊。
若非这个穷酸皇子来的及时,只怕自己……
怕何纯如误会,祁君遥解释道:“何姑娘你醒了就好,方才我也是走错路,才误打误撞把你带到这里,怪我,识路不清。”
他都这么说了,何纯如多少要给个面子,毕竟皇室贵族有利益牵扯,虽然心知肚明,但面上撕的太难看,也不明智。
何纯如面无表情:“没事,大皇子不必自责。”
“你方才被毒蛇咬伤,行走不便,可要我搀扶?”见何纯如没有怪他,祁君遥又开始更进一步,试探她的底线与态度。
何纯如皮笑肉不笑,刚要说话时,身后一道女声阻拦说道:“我来搀扶便可。”
是苏梓的声音。
几人齐齐回头,只见不知何时跟来的苏梓主仆,正走上前。
苏梓目光藏着某种奇妙的情绪,似愠似嗔似不甘心地看了祁君遥一眼,又极快遮掩下去。
祁君遥摸了摸鼻尖,表情微妙,避开这道目光。
扶云卿将二人之间的不对劲尽收眼底,玩味地微挑秀眉,将苏梓推拒在外:“我来搀扶阿如吧,不劳烦郡主。”
苏梓本来就与何纯如不登对,哪里敢交给她扶?
扶云卿与云裳一左一右搀扶何纯如往回折返。
一行人走走停停,山中小路众多,不一会儿便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