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被抓,恐插翅难逃,后半生算毁了!袁氏越想越气,早已被怒火冲昏头脑,满腔怨恨只想发泄,张牙舞爪地朝扶云卿冲过去——
扶云卿侧身,躲在江行危身后!
袁氏扬起手臂,狠狠扇过去。
江行危硬生生替扶云卿挨了这耳光!
“啪!”的一声,耳光好生响亮!
袁氏懵了,看见躲在江行危身后的扶云卿,瞬间明白过来自己打了谁,当即惶恐跪地:“大人恕罪!”
江行危余光瞥向躲在自己身后的机敏少女,指腹碰了碰方才被打得火辣辣的嘴角,清秀俊眉微敛,下令道:“袁氏打伤朝廷命官,罪加一等。”
“我……民妇……民妇不是想打你啊!!”袁氏欲哭无泪,百般解释无果,被一根麻绳五花大绑地捆着,被锦衣卫一脚踹跪在地。
扶云卿眉开眼笑地站在江行危身后,欣赏袁氏窘态。
扶庭一见扶云卿这模样,怒从心头起,抢走锦衣卫佩刀就杀过去——
”扶庭袭击朝廷命官,罪加两等。”江行危负手而立,略抬腿脚,将扶庭踹飞数十步!
“砰!”一声巨响,砸在墙上。
扶庭吐血坠地!
扶老夫人扔了拐杖,急忙去搀扶:“儿啊……”
扶云卿躲在江行危身后,俏皮地探出半个脑袋,眉眼弯弯,心情极好地看向袁氏扶庭。
“他们不打你了,你……出来吧。”江行危说道。
扶云卿一怔,连忙道:“多谢江大人庇佑。”
江行危极轻地嗯了一声,让锦衣卫把扶庭夫妇绑走下狱。
“臣女恭送江大人。”
江行危脚步微顿,余光扫向身后礼数周全的少女。
这姑娘举止端庄大气,言语机敏,倒不像外界传闻的那般彪悍跋扈,也算是进退有度、能伸能屈之人。
送走江行危之后,扶云卿只觉得世界都干净了不少!
二房几乎是连根拔起,上到扶庭、袁氏,下到小厮、家丁,全部都被扣上主犯、从犯的名头,羁押入狱。
谋财害命,可不是小事。
何况他们谋害的,还是一双战神遗孤。
那是镇国大将军仅存于世的一双血脉……
为国捐躯者,烈属不该被这样对待。
四日后。
锦衣卫传来消息,扶庭、袁氏及家丁长水,谋财害命、杀人未遂,判处流放极寒之地,终身不得返京,正月初三出发。
听完这处罚,扶老夫人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这些日子,扶老夫人花银子如流水,将大把大把银子金子送去各处打点关系,只希望儿子扶庭能被从轻处罚,却没想到等来等去,还是等到了这噩耗!
如今正是寒冬,流放到极寒之地,与死无异。
从来没听过,有哪个罪犯能在极寒之地活到开春。
在阁楼被烧到体无完肤的扶兴业,仍在昏迷之中,虽说性命无忧,可那场大火,却把他烧成了一个全身毁容的怪物。
一身皱巴巴的烧痕,尤其是那张脸,就像爬满了蜈蚣般,令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