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曼对他们的说话内容没兴趣,还是早走早好,免得听见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然后又一踩树枝被人发现,小命休矣。
跑回宴会场地,却迎面撞上了陌玉侯。这人还是没什么表情,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不要乱跑。”
“哦。”季曼乖巧地站在他身边,开始应付各种各样的人寒暄问礼。
回去的时候,季曼也就吩咐钱管家准备一下给宁明杰的贺礼,虽然说是还早,不过既然是亲戚,礼物也该费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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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少爷要成亲了?”温婉听见这消息,惊讶地张大了嘴。
檀香点头道:“夫人正吩咐准备贺礼呢。”
温婉怔愣了一会儿,心里竟然有点说不出的难过。宁明杰一直对她很有礼而温柔,让她下意识地觉得这男人应该是喜欢自己的。乍一听见要成亲了,还真有点惆怅。
不过宁明杰也的确该成亲了,比宁钰轩大,宁钰轩都有四个孩子了,他却还没个正室。
“上次利用了他,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温婉想了想道:“咱们也准备点贺礼吧。”
檀香点头。
季曼将聂沉鱼的婆子罚去了后院,上次苜蓿与夏氏打起来的事情又迟迟没给个处罚结论,所以聂沉鱼和苜蓿心里,多多少少对季曼都有了些不满。
于是在季曼和宁钰轩去宫里赴宴的时候,夏氏和柳寒云就遭了秧。
夏氏一个人出门去花园摘梅花的时候,跟伺候梅花的一个婆子吵了起来,那婆子竟然没管夏氏的身份,直接与夏氏打了起来。夏氏也是个泼辣货,扯头发抓衣服,跟个下人打得不可开交。
而柳寒云那里,聂沉鱼身边的泽兰将本该分给凌寒院的绸缎和银碳统统都买了去,给了金子的那种买。因着上次季曼给聂沉鱼开的头,钱管家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柳寒云身子弱,一直在咳嗽,椿皮想去请大夫,结果大夫也都被落雁轩请了去,说是聂沉鱼觉得肚子难受,去看看是否是怀了身孕。
季曼同陌玉侯一起回来,看见的就是地上跪着的满身伤痕的护花婆子,和旁边衣衫不整,还一脸“我打赢了”的骄傲的夏氏。
宁钰轩突然觉得,女人这么多,也真是让人挺头疼的。
“区区下人,怎么敢和主子打起来的?”季曼沉声问。
那婆子显然是被人教了话的,硬着脖子道:“奴婢不是听闻上次夏主子都可以打郑姨娘么?还没受罚。那这次夏主子折了奴婢辛辛苦苦种的花,奴婢为何不能打她?”
说是打,其实也是被打,夏氏可没让这婆子讨了好去。
旁边的宁钰轩听着,颇为头疼地道:“我就没见过哪个女人喜欢打架的,桑榆,你没有教夏氏规矩么?”
你的女人,还怪我咯?季曼翻了个白眼,却是好脾气地道:“妾身倒是觉得夏氏直率,难得的可爱。”
宁钰轩看她一眼,抿唇道:“这府里没个规矩也不像话,你整顿一下吧。”
“妾身如何敢整顿?”季曼嗤笑道:“别动不动碰着的就是侯爷的心头肉,这个骂不得,那个说不得。”
陌玉侯眼眸微亮,竟然还笑了:“这府里如今的人,你想怎么处置,只要由头正当,我也不会说你什么。”
季曼挑眉,想了想,好像明白了些啥。如今大皇子三皇子忙着争权,已经没空管陌玉侯的家事了,这些女人的价值也毕竟有局限性,真闹得家宅不安的,那也还是处置了为好。
那该先拿谁开刀?
聂沉鱼。
柳寒云是这院子里性子最好的了,可惜也被欺负得最惨,她一个转身这些人都能逮着空掐上两把,偏生柳寒云还是那种逆来顺受的款。
季曼带着灯芯去了落雁轩,府里两个大夫都被扣在这里,聂沉鱼就坐在床上抱着肚子喊疼,非让人给她看是不是喜脉。
“你这应该是吃多了不消化。”季曼无奈地道:“怀孕不会肚子疼,吃坏了肚子才会肚子疼。”
聂沉鱼躺在床上哼了一声,撇嘴道:“你反正是巴不得我怀不上就对了。”
季曼没反驳,这也是实话,给她怀个孩子,这日子不知道该多闹腾。
“李大夫先去凌寒院吧。”
聂沉鱼支起身子来,皱眉道:“凭什么?我先请的大夫。”
季曼回头看着她,笑道:“侯爷在凌寒院等着,他平生最讨厌恶毒的女人,你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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