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瓷雅不可思议地瞪着温棠,她说什么?尊重生命?
“你说这话合适吗?”这句话换谁来说都行,但温棠能说吗?刚刚她不还手起刀落地宰了一条鱼。
温棠眨了下眼,“你觉得不合适?”
“那你上次还不是任由那个男人死了。”秦瓷雅想到了那件事,吐槽一句。
“我没有决定他的死活。”温棠说完这话,又笑着问秦瓷雅:“这样可以吗?”
秦瓷雅看着温棠的笑,觉得有些渗人。
“可……可以。”她结结巴巴地回答。
温棠笑着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纪辞年走了过来,对温棠说:“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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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棠点了点头,从他手中接过手帕,将手上的水擦拭干净,往餐桌走去。
秦瓷雅也跟了过去。
夜晚在悄无声息中度过。
……
雨季里的森林总是潮湿。
天气连续阴郁了多天,此时天才蒙蒙亮,湖泊上弥漫着雾气。
带着些凉意的细雾啄吻在温棠裸露的手臂上,她卧在木船上,看着天空厚厚的云层。
有人穿过浓雾,走上木桥,朝着木船走过来。
木板响起了细微的嘎吱声。
温棠侧过脸看过去。
纪辞年穿着白色衬衣,身体拨开了层层迷雾,走到岸边。
雾气退去,又很快在他身后聚拢来,亲昵地围绕在他的身边。
温棠定定地看着纪辞年。
他的背后是仍然有些暗色的山峰。
许久。
温棠淡淡地移开了视线,转过脸,重新看向天空。
一只白鸟从上方飞过,羽翼掀起了一阵雾气。
船体晃动了一下,是纪辞年上了船,他看着卧着的温棠,问了一句:“你在这做什么?”
温棠转过头看向氤氲着水雾的湖心。
半晌。
她说:“想去湖心看看。”
纪辞年转过头看了一眼。
起雾时驶船并不安全,毫无所知的方向可能暗藏未知的危险。
但他顿了几秒,还是摆动了船桨。
平静的湖面上起了波纹,木船逐渐往湖心方向驶去。
这并不是一个很大的湖。
十几分钟后,木船停下。
纪辞年松开了手,专注地凝视着温棠。
温棠支起了上半部分身体,伸出白皙的手撩了撩水。
湖水被撩起,又从她的指缝间滑下,落在湖面上,溅起了点点水珠。
半晌。
温棠趴在船沿上,搭着手,也不再去触碰湖面。
一只手伸了过来,握起了温棠沾湿的手。
温棠移过视线,看向纪辞年。
纪辞年拿着手帕,半垂下头注视着温棠的手,慢慢地将温棠的手擦拭干净。
安静又轻柔的。
温棠注视了他半晌,开口问道:“有什么事吗?”
纪辞年顿了一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微型监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