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陆晏璋没有告诉过你?他从来没有女朋友。他只是需要宣泄本能的时候才会在一众迷他迷的要死的女人和男人堆里点一个,偶尔两个。你知道的,他永远是制定规则,掌控整个过程的那一方。”
看沈蝉的脸色有些苍白,郝梓铭放低声音:“阿蝉,我能像大欢儿那样叫你吗?”
“当然,大欢儿是我最好的朋友。”沈蝉扯扯嘴角,她其实不想再提起陆晏璋。
“陆晏璋的闪电是你,我不会看错。因为我从没见过他刻意小心翼翼地跟哪个女人说过话。”
“我们分开了。”沈蝉终于不想忍下去了。
陆晏璋优秀!陆晏璋能轻而易举地操控人心,包括设下陷阱引诱她爱上他!
陆晏璋就是个让人一旦爱上就恨不起来的混蛋!
“所以,可以继续讲你的故事吗?如果你愿意的话。”沈蝉理了理头发接着问。
“没什么好讲的。阿蝉,我在药物和男人、女人堆里渡过了最混乱无序的两年。拿到斯坦福通知书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郝梓铭,该换个活法了。我不要当男人了,在我看来,男人是还没有进化好的人种。”
郝梓铭低头整理了一下白色的裙子,然后笃定地看着沈蝉说:“这个世界,可以没有男人,但一定不能没有女人,女人比男人高级多了。所有我变了性,开始跟着可可香奈儿的学生混迹于时尚圈。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天赋,从男人的角度欣赏女人,从女人的角度设计衣服。”
“瞧,性别给了我亲近女人、了解女人的便利。她们爱我的人更爱我的衣服。”
“你还爱何欢吗?”
沈蝉忽然打断郝梓铭的自恋,问出了一个尖锐无比的问题。
“阿蝉,爱是什么?是荷尔蒙吗?你知道能代替荷尔蒙的东西太多了。”
“我对何欢,那不是爱。是珍视,是保护,看到她就能想到17岁的自己。那些纯粹的青春,那些坚贞的爱情,都是何欢给我的。我以前不奢望上帝能把她带来我身边。因为我不配。”
“可是你把她带来了。你像个天使赐福于我。我不能不接受上帝的祝福。我不能看见她向我走来却再次离开她。如果说在我的生命中有什么是唯一值得珍惜的,阿蝉,请相信我,那不是青春、不说才华、甚至不是金钱,而是何欢给我的爱!”
沈蝉的眼前忽然模糊了一片。
她只得起身,抽过一张纸巾胡乱擦了一把脸。然后不顾形象地说:“郝梓铭,算你有良心。”
她抬头看向阳台,何欢一直在抽烟,她听到了郝梓铭的话吗?
沈蝉打心眼里替她高兴。
于是,整个五月,何欢都在做一件事情,跟话剧演员分手,而话剧演员还投入在何欢给的爱里无法自拔。
拉扯,乞求,深夜里的电话,楼下的呐喊,甚至自伤,都没能挽回何欢的心。
就在话剧演员以为自己的人生即将随着爱情死去的时候,一次演出之后,某个圈子里公认的美女向他抛出了一个媚眼。
就那一个眼神,话剧演员又活过来了。
男人呐!谁会嫌弃床上的女人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