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跟杨临风幽会之后,周满好像又找回了曾经叱咤夜场的自己。
杨临风年轻的身体让周满欲仙欲死,他幽默的谈吐,多情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周满脑子里轮番放映。
每周末,她依旧做好一个情妇的分内事,整夜用甜言蜜语哄骗金主,用柔媚的身体、新鲜的手段诱惑金主。哄得严存根脚下越来越虚浮,眼袋越发肿大。
周一,严存根搭飞机走后,周满便开始想尽办法跟杨临风见面私缠。
水疗馆每周一次,然而周满不满意。杨临风对她似乎并没有她对他那么上心,更喜欢跟她聊天。
于是她刷严存根的卡把自己浑身上下打扮的珠光宝气、妖艳万分。然后经儿子同学的母亲介绍,拿着一盒子原石,敲开了港城贵妇沙龙的门。
周满把盒子倒出,五光十色的大小石头铺满茶垫。贵妇们都是见过事面的,依照家中资产多少,自觉按照次序在石头中间挑挑拣拣,到底接受了周满的投名状。
贵妇们每周都聚会。或者在马场赌马,或者在邮轮玩泳装派对、看男模表演,或者一时兴起飞到巴黎看展、血拼。
周满在床上给严存根吹枕边风,贵妇们出入的地方安保都很严格,她带着保镖进出不方便。再说,人家检察长的外室都不带保镖,她一个内地来的带着保镖招摇过市、不是打人家检察长夫人的脸吗?
自此,每周只要周满参加贵妇沙龙的日子,保镖都自觉放假。
周满兴致更高了。
贵妇沙龙内部分成两个阵营,一个是原配阵营,一个是外室阵营。
原配阵营当然不用讲,外室阵营则多是内地来的小三、小四、小五、小六们。
外室阵营在沙龙里地位最低,平时要看原配的脸色,她们大多数是因为金主的生意不得不围绕在原配们四周笑脸相迎、矮身伺候。
因此在贵妇沙龙每周一聚之后,外室阵营每周还要聚一聚。那些平时在原配面前做小伏低的小三、小四、小五、小六们总要借机扬眉吐气一回。
她们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每人都要带着自己的姘头。实在找不到姘头的带个英俊潇洒的鸭也很行。
周满就是无意中从同学母亲的朋友圈里看到一个内地坐鸭的同行,才绞尽脑汁钻进这个沙龙。
一开始她带着杨临风出入聚会,两人跟其他人一样,表面寒暄几句,然后找个私密的地方各干各的事情。
后来有一次,在马场Vip厅,周满跟几个女人寒暄过后,照常带着杨临风出门,却突然发现严存根的保镖居然也在这个厅赌马。她吓的赶紧把杨临风拉回来。
两人躲进了更衣室。
更衣室空间不大,隔音效果也不好。周满不敢出门,只能等赛前马匹上场遛弯儿,人们的视线都集中在马匹身上后,再悄悄溜出去。
可是今天的时间似乎过的分为漫长。
两人挤在狭小的空间里,额头顶着额头,衣服擦着衣服,鞋尖抵着鞋尖。
外面传来人来人往的脚步声,耳边是彼此的呼吸声。杨临风的眉眼在冷冷的节能灯下依然让周满心动不已。
她禁不住用眼睛一遍一遍描画着他的五官。
多么年轻、俊秀的男人。为什么自己没有早一些认识这样的男人?
周满忽然就想亲吻他年轻的脸。
杨临风背靠墙壁,拉着周满的手,亲吻她的脸。
周满的手带着薄薄的汗水,凉津津的。
杨临风脊背忽然一僵,喉头跟着滑动几下,咬住了周满的下唇。
隔壁忽然传来开门声,拉索拉开的声音,哗啦啦撒尿的声音。
隔壁就是洗手间。
周满的印度纱丽悉悉索索,隔壁尿声停止,皮鞋底摩擦瓷砖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忽然声音停了,周满屏住呼吸,好像那人附耳在墙边偷听,杨临风抓住周满的手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