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是本能,谢衡不信他给谢十三留下活路,这二傻子暗卫还想死?
如果还想,当他没说。
他随口吩咐:“去把秦桉叫过来。”
“好的。”谢十三:“少爷要用他吗?”
“再说。”
谢衡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大罗金仙来了都救不了,他在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的结果——病逝。
由于帝师大人太会笼络人心,哦不,魅力太大,这姓秦的大夫是拼了命的要发展奇迹,使出浑身解数要给少爷养身体,痴迷医术起来是一天吃一顿,三天吃两顿,特扛饿。
谢十三想,飞蛾总是想扑火,他是只蛾子,秦桉也是。
赶都赶不走的蛾子。
半个时辰后,运船靠岸。
风有些大。
帝师一行人下船,数十人齐刷刷的屹立在江边,气势十足。
谢衡揣着手,眺望着长街集市,眯了眯眼,秉持着来都来了,玩一圈在走:“津南有什么好玩的特色?”
谢十三.全能暗卫:“青楼...算吗?”
帝师大人转头看他,清淡的目光略带疑惑。
谢十三低头,看地面,为自己正名:“少爷,津南最出名的就是秦楼楚馆...十里长河,这个即使是南方人到了这边也是要去看看的。”
秦桉觉得,以帝师大人风清雅贵肯定不会去那种地方,他瞪了不靠谱的谢十三一眼。
“来都来了,去看看。”
秦桉:“............”
不是,你得当一个禁欲的男人啊!
他快走两步,特地挤开谢十三,对帝师说:“少爷...不能去那地方!”
谢衡笑了笑,转头看他,有点恶趣味:“为什么不能去?”
秦桉憋了憋。
我总不能说你不能纵欲,不然容易嘎吧!
秦大夫为了帝师的名声,硬是把锅往自己身上扛,最后憋出一言难尽的话:“我...我的身体...”
“我懂。”帝师接话,笑的像大尾巴狼:“你放心,那些都不是问题。”
秦桉:“............”
我这个大夫做的好失败,别家神医也这么憋屈的吗?
可是,帝师笑的好好看耶。
心情应该很好。
他小声问:“能不去吗?”
“不能哦。”谢衡笑,声音温和:“我想去。”
秦桉叹气,不打扰帝师的心情,转头就怪谢十三,用眼神甩刀——都是你的错!
谢十三——慌啥,少爷不近女色。
秦大夫——万一男色呢?
谢十三——你是魔鬼吗。
就这样,帝师带着人前往当地特色,去纸醉金迷,看人间繁华。
津南离京城不远,快马加鞭一个多时辰也就到了。
所以,当这个消息传回京城时。
天,黑了。
刚好入夜。
“滴嗒——”
手一抖,朱红落在奏折上,似血。
帝王的眸色在这一刻深幽的可怕,仿佛在那无尽的深幽之下藏着极其可怕的“野兽”。
“你再说一遍。”
暗卫单膝跪地,在角落里,这一一刻他感受到一种直击心脏的颤栗,恐惧在一瞬间蔓延全身:“帝师大人在津南渡口下船,去了遍地的秦楼楚馆...十里长河。”
秦楼楚馆的...十里长河,出了名的青楼,在京城也常在风月场所提起那地方,纸醉金迷一掷千金,无数才子的风尘事迹是从那里流传出来的。
也就是说,当朝帝师,文人雅士,竟然去逛青楼了。
林旻的视野落在那团似血是朱红上,眸色深如浓墨,低声问:“现在什么时辰。”
“...戌时一刻。”
他随便手中朱笔一摔,惯性的力度之下,笔将奏折划出一红色长痕,红色横贯奏折,这张奏折毁了。
“啪嗒——”
笔落,心惊。
林旻淡淡地“啧”了声。
“把老师碰过的人,都解决掉。”
“是。”
暗卫懂。
陛下这是又要让帝师断子绝孙!
领到这个消息的暗卫是马不停蹄的朝津南出发。
林旻瞥过已经不能看的折子,有些烦躁的瞥过眼:“让老张重写一份。”
大总管低声应下:“奴才明白。”
深夜子时。
双方碰头。
“陛下的旨意?”
“帝师睡过的全杀!”
蹲点的暗卫沉默:“............”
“嗯?”
“没有。”
“啊?”
“一个没有。”
双方面面相觑,熟悉的沉默感,又是没有战绩的一天。
“那帝师现在何处?”
“青楼里睡觉。”
从京城奔波来的冤种.暗卫:“那床算吗?”
蹲点的.暗卫:“............”
“拆了它!”
其他暗卫:“............”
-
翌日午时。
青楼上房。
原本放床榻的地方已经没有床了,变成破碎成木条的床板,被划成破碎布条的帐幔,白色绒毛散的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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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房间打扫的小厮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妈耶!这里昨晚是发生了什么激战...”
“床都弄塌了...”
“这得多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