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忽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看向秦君英:“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秦君英微怔,看着苏荷的表情,有些不舒服:“小荷,你……”
苏荷摸了摸尚未隆起的小腹,声音淡淡,眼底却透出几分诡谲的畅快:“其实,在金沟屯时,你娘给你说的媳妇儿是孟穗岁,而我,原本该是秦恪的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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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君英已经不想再去回想听到这个消息时候,自己心里的感觉了。
他眼底有些阴霾,一想到苏荷其实不是他的妻子,孟穗岁才是,便身子僵硬,心跳如鼓,有种时光错乱,一切都错误了感觉。
“向组织上汇报?怎么汇报?”
听着秦君英义正辞严的话,秦恪冷笑一声看向他,眼神里流露出强烈的警告。
“你要搞清楚,犯错的是苏荷,不是孟穗岁。如果不是苏荷瞧上了你,也不会在阿克奎给孟穗岁下药,让她延迟来阿勒坝,好名正言顺嫁给你。”
说话间,秦恪抱着逢生往后靠了靠,慢条斯理道:“我丑话说在前头,不管你要怎么做,不要牵涉我们夫妻俩,秦君英,是你自己有眼无珠识人不清,怪不得旁人。”
说完,秦恪轻轻瞥了秦君英一眼,又毫不客气扎了他一刀。
“秦君英同志,你可别忘了,苏荷现在怀着孩子,是你的骨肉,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咱们就得认认真真地对待。作为一个军人,你更应该懂得责任二字。好好照顾自己的媳妇和孩子,这才是咱们军人应有的担当和本分。”
秦君英莫名其妙过来说这番话,让他有些不痛快,他想干什么?重新换回来?
做梦!自己愚蠢,着了苏荷的道,眼下过来找他了?
秦君英下意识捏紧了拳,面色略有几分苍白。
他看着秦恪:“你不怕回了金沟屯,遭人笑话?”
听到这话,秦恪嗤笑一声,笑声疏懒而讽刺:“笑话?我这一生,从不为别人而活,又何惧笑话?更何况,如今的局面,是苏荷不守妇道,刻意勾引你,而你识人不清,顺势而为,我和穗岁,都只是事情的受害者,得知消息,凑成一对,有问题吗?”
秦君英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噎得他说不出话,因过于用力,手背上青筋凸起。
“如果没别的事,就不招待了,穗岁马上要回来,我怕她看见了,反而多心。”
秦恪下了逐客令,孟穗岁对秦君英和苏荷可算不上和善,他也不想和这两人深交。
至于秦君英是怎么知道这事儿的,中间有什么插曲,回去后,他和苏荷又会闹出什么矛盾,就不是他该关心的了,不过,想来他家穗岁会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