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描述得很具体,可从网上搜索半天,也找不到这个牌子。后来问了那个同学,同学也不记得牌子了,说估计是瑞士本土品牌。
贺浔州:“就只要巧克力?”
“我只能想得到这个了。”
“好,那就这个,听我太太的。”他讲话慢条斯理,透着十足的宠溺意味。
*
晚上跟唐莉可聊天,说起她让他带巧克力。
唐莉可义愤填膺,啧啧感慨半天:“姐妹你还真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啊,别的女人都是喜欢珠宝首饰什么的,你这搞了半天,就要一个破巧克力啊。”
阮栀言不为所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那个巧克力真的特好吃,如果有幸能买到我分给一袋尝尝,你吃了就知道了。”
“啊啊啊你真是油盐不进!瑞士那边珍宝很多,你确定不要点奢侈品什么的吗?”
阮栀言果断道:“不要。”
唐莉可:“……”
她猛地一拍脑袋,又想起一个致命的问题。
贺浔州的谈判处于忙碌阶段,她居然还好意思让人家帮她捎来巧克力,重点是还不知道什么牌子。
巧克力海茫茫,光是筛查出到底是哪个牌子就很费劲。
她犹豫了一会儿,打开二人微信聊天框,瑟瑟发抖地发了条消息:【那个,你这会儿睡了吗?】
贺浔州回复很快:【还没有。】
阮栀言:【我突然又不想吃那个巧克力了,要不就别买了吧,以后再说。】
贺浔州:【是不想吃,还是有别的原因?】
漫不经心的一句话道出她内心所想,阮栀言敲字的手顿住,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当然想吃那个不知道牌子的巧克力,若是坦坦荡荡承认肯定少不了麻烦人家,可若说违心的话,她也不愿意撒谎。
正当纠结之时,男人慢悠悠发了条语音过来。
“可惜你说晚了。”
隔着电流,他嗓音被夜色浸染得有些沙哑,莫名透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宽纵。
阮栀言不明所以。
下一秒,他甩了张图片过来,柜子里摆了一排她梦寐以求的巧克力。
阮栀言像是被漫天的惊喜冲昏头脑,二话不说按下视频电话键。
她哪里会想到,这会儿贺浔州刚刚洗完澡,压根没穿衣服,头发微微濡湿,宽肩窄腰,腰身精瘦,胸肌微微起伏着,染上些淡粉色。
阮栀言心跳的频率陡然加快:“你怎么不穿衣服就接电话?”
贺浔州似乎觉得好笑,低笑一声,声线却沾着一丝微哑:“贺太太,坦诚相见几次,还会害羞?”
“也不是害羞,就是觉得跟裸男视频通话,怪怪的。”
男人眉梢微挑,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玩味:“那以后我得让你习惯习惯。”
“你什么意思?”
贺浔州气定神闲道:“你说呢?”
“你的意思,该不会是下一步连裤子都不穿了吧?”
男人的视线漫不经心落在她脸上,嗓音磁沉清冽:“既然贺太太主动提,那我可以考虑接受这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