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浔州放下心,然而下一秒钟,她眸中闪过一丝促狭,盯着他那张形状好看的薄唇,眉眼溢出几分促狭:“还想亲你。”
时光仿佛凝固,贺浔州视线落在她白皙的脸蛋上,薄唇紧抿,喉结滚动着,像是等待她接下来的行动。
阮栀言身形有些不稳,就这么摇摇欲坠像树袋熊挂在他身上,不等男人有所反应,直接将唇贴了上去。
跟之前一样,她依旧不太会亲。
酒气微醺,带着独属于女孩甜软的气息几乎将他整个人攻陷。
贺浔州有些抵抗不了,认命地闭了闭眼,严防死守的防线逐步被击溃,气血朝着一处疯狂涌去,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无不疯狂叫嚣。
他努力克制自己,可黑眸深处的炽热和欲念骗不得人。
小姑娘灵活的舌头在他口腔中胡乱搅动着,轻轻舔舐着他的唇,有些贪恋地吮吸着属于他的气味。
明明是她主动,可贺浔州扶稳她的腰,反客为主。
疾风骤雨一般的吻不知何时结束。
阮栀言有些喘不过气来,嘴唇也微微发麻,这感觉怎么这么熟悉?
纵使酒精将她麻痹,可残存的理智归笼,熟悉的身影和面前面前的身形逐渐重合,还有接吻熟悉的感觉,都朝她指向一个可能——
一直就没有什么助理,跟她闹了一路,她放肆摸腹肌的男人一直都是贺浔州。
阮栀言额头密布冷汗,能听清自己砰砰的心跳。
她自然也能想起今晚自己的混账举动。
暖黄色的光线下,男人整齐禁欲的西装已经被她抓挠得不成样子,褶皱不堪,领口微微敞着,端方沉稳不复存在,竟然有种野性之美。
静谧的夜,四目相对,阮栀言心虚地勾了勾唇。
“贺……贺浔州?”
男人挑起她的下巴,弯了弯唇,嗤笑一声:“这次看清我是谁了?”
她小心翼翼地眨了眨眼,已然被愧疚吞没:“看清了。”
“我是谁?”
“你是贺浔州。”
“是你要花五位数聘请的特助吗?”
“不是,”阮栀言嗓音温软,她老实滑跪,“我请不起。”
“还继续摸腹肌吗?”
纵使脑子转速很慢,她还是能回答准他的问题:“不了。”
没摸够也不敢继续摸下去了,简直就是在点火。
“为什么不摸了?”
阮栀言慢吞吞开口:“不敢了。”
反差实在是大,贺浔州被她胆小怕事的模样逗笑了。
阮栀言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他,没由来有些紧张,生怕下一秒他本性爆发,将她就地正法。
之前每次不是因为姨妈期,就是因为她蓄意逃避,总之都被她躲过去了,然而此时此刻,她真是成了案板上的鱼肉。
她忽地抱住他的腰,使劲吸了吸他的气味,卖萌撒娇道:“我错了还不行嘛,我不要你当我特助了,我当你特助,你让我做什么都好,你原谅我行不行?”
“你是全世界最好的贺浔州,接我回家的贺浔州,是我的恩人,偶像,是我的亲亲贺浔州。”
软乎乎的小姑娘在他怀里蹭啊蹭,像是一团热雪,将他冰冷的心撩过火。
贺浔州眉头紧蹙,刚降下去的火再度升起,愈发旺盛的趋势。
“贺太太,你是在故意勾引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