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她喝得再醉,也明白“勾引”二字的含义。
阮栀言立即将他松开,像是做错事一般不敢抬头看他,双手绞在一起。
“知道错了?”
男人宠溺地勾勾她的鼻梁,声线低沉暧昧。
“我没有故意勾引你,我只是在跟你认错。”
毕竟她说的一些话挺过分,在将他认成别人的前提下,居然还敢公然又摸又亲的,如果贺浔州小心眼,估计都会将她打入出轨预备阵营成员吧?
阮栀言咬了下唇,浑身有些战栗。
贺浔州摸了摸她的头,惩罚似的揉揉她鼻梁:“光道歉可不行。”
“得有点实质性的行为。”
“什么行为?”
男人喉结翻滚着,黑眸染上几分暗昧:“贺太太,你说呢?”
*
阮栀言睡了一个长长的觉。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昨晚的细节还历历在目。
她喝醉酒,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做了很多不该说的事情。还记得贺浔州本来想要惩罚她来着,抱着她又亲又蹭,原本以为那事情会水到渠成,可关键时刻他忍住了,去浴室冲了冷水澡。
依稀记得,男人忍住是因为她说了句话。
说了什么来着?
“贺浔州,我现在半醉半醒,你确定要和酒鬼发生吗?”
男人低沉的声线哑得撩人:“不管醉没醉,你都是我太太。”
言外之意,跟自己太太发生关系是合法行为。
那会儿她大脑明明混混沌沌,这一刻却格外理智,就这么静静地望着他,轻轻眨了眨眼睛:“可我想留到清醒的状态下。”
贺浔州仅仅思忖几秒钟,从她身上起来,去浴室冲了冷水澡,搂着她入眠,再无任何过分的行为。
想到这些小细节,阮栀言不由自主勾了勾唇,心底泛起一丝甜意。
其实跟贺浔州同床共枕这么久,双方对彼此的身体早就了如指掌,只因为缺乏最后一步关键环节,也因此还新鲜着。
她像是无数普通的少女一样,对第一次仍有很大的期许,也不想在喝醉的情况下就这么唐突交待。
只是没想到,他真的愿意为她妥协让步。
“早上好。”餐桌前,她尴尬地笑着喝了口粥,跟他打招呼。
贺浔州挑挑眉:“早上好。”
陈姨将煎好的荷包蛋端上来,揶揄地笑着看向阮栀言:“太太,昨晚您喝醉了,先生照顾您别提多周到了。”
不提这事还好,一想起来她的脸就滚烫得要命:“昨天真是麻烦你了。”
“麻烦什么啊,先生心甘情愿,”陈姨满脸姨母笑,“煮好了醒酒茶我本想去喂你来着,先生不同意,非说什么亲自喂给你。”
阮栀言:“啊?”
可真是亲自喂给她,差一点儿就用特殊方法了。
“那我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因为醒酒茶,我可能今天醒来头痛欲裂了。”
贺浔州勾了勾唇,淡淡道:“不客气。”
吃完饭后,男人又交待她:“以后不许喝酒。”
口气有些不容威胁的意味。
阮栀言无语地闭了闭眼:“不会再喝了。”
这次喝醉酒,就认不出自己的老公了,把他当成别的男人又亲又摸的,下次还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禽兽行径。
她这种行为和渣男有什么区别?
“再敢喝酒,我就按照昨晚的办法惩罚你了。”
贺浔州掀了掀眸,视线若无其事落在她脸上,带着淡淡的揶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