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给它弄点冻干。”
男人眸子静静凝视她:“也刚刚吃过。”
“你把板栗照顾得这么好啊。”
贺浔州微微颔首:“应该的。”
后半句她知道。
——因为他是板栗的爸爸。
“我以为你回到家更喜欢加班来着,没想到你跟板栗处得这么好。”阮栀言莞尔一笑,“记得崔道成他们说大学那会儿那么讨厌小动物,没想到转变得如此之快。”
“也得是因为遇到值得让我改变的人。”
阮栀言心口浮上一抹温软。
“饿了吗?”贺浔州淡笑着,“让陈姨给你做饭。”
“不用不用,我晚上在酒店跟我大姨已经吃过了。”
不过她到底又简单地吃了一些,毕竟陈姨又去厨房忙活了一阵,炖的银耳羹特别好喝,不知不觉又喝完了两碗。
阮栀言匆匆忙忙将自己关在房间写了会儿稿子,最近存稿快不够用了,得勤奋些才行,洗完澡已经晚上十点了。
她今晚穿的睡衣是上次跟唐莉可逛街一起买的。
吊带款式,蓊郁的绿色,像是树林里走出来的精灵,对着镜子照了照,藕白的胳膊自然垂落在身体两侧,衬托得她形销骨立。
领口比较低,能看清胸前的一些痕迹。
淡淡的暗红,格外暧昧旖旎。
想着把这件睡衣换掉,又觉得好看有点儿不舍,正纠结时,推门声响了起来。
贺浔州饶有兴致的目光看向她胸口的红痕,眸光带着几分炽热,笑了笑:“这么多痕迹。”
阮栀言心跳声逐渐加速,小声嗔怪道:“怎么回事你还不清楚?”
空气沉寂几秒钟。
贺浔州打量她几秒钟,长臂一伸,忽地将人扯入怀中,悠长细腻的吻落了下来。
她心口处一抹温热上涌,灼烫得她喉咙都说不出话来。
一吻结束,男人捋了捋她垂落的发丝,视线漫不经心地落在她脸上,几乎是诱哄一般开了口:“下次我注意点行不行?”
“贺太太,原谅我。”
贺浔州声线一本正经,话语更是满满的诚挚。
男人清隽的面容映在她眼底,她嘴唇动了动,到底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不出来。饶是本来有点生他气的,这会儿也烟消云散。
十点半,两个人都上了床。
将灯关掉之后,阮栀言默默扯了扯蚕丝被,试图将被子拉到最高处,将自己遮掩得严严实实。
夜色如此静谧。
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贺浔州掌心的温度突然传来,他将手覆盖在她的肚子上,轻轻地揉了揉,声线低沉醇厚:“还没完?”
几秒钟反应过来,他指的是大姨妈。
阮栀言“嗯”了一声。
哪想到,腰身突然被一双有力的手揽住,贺浔州将她搂入怀中,二人呼吸咫尺相闻,几乎严丝合缝贴在了一起。
男人望着她漂亮的眼睛,声线低沉得像是被酒液浸染过:“没关系,还有别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