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接Y国那边的电话,我会解决好。”
许瑰期乱入麻绳的心,瞬间被梳得整齐有序。
她坐在连镇旁边,细细品着香茗,秀眉染上化不开的忧愁。
“我怕宴哥知道,更不想破坏你们的兄弟情义。”
连镇浇着茶宠,阴鸷俊容冷笑。
“我倒是很想知道,如果他知道了,会怎么选择。如果他真是白眼狼,这兄弟也没必要做下去。”
“镇哥!你别说气话,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义,怎么可能说断就能断。”
许瑰期急忙打断他的话,垮下双肩近乎自暴自弃。
“我有时挺唾弃自己,恶毒又心机,可我控制不住,更不想让自己的妒忌连累你,你是很好的人。”
没人不喜欢坦荡的人。
连镇嘴角微微上扬,很快又消失殆尽。
“是人就会有心机,如果你这样都算恶毒,那推你摔跤、用蛇抽你、在池塘里踹你的唐禧,就是十恶不赦的毒妇。”
“唐禧那种人,就该遭受千刀万剐,这次算她走运,人不会每次都走运。”
*
次日,唐禧精心打扮后出门逛古城景区。
景区是大片的民用宫殿绿洲建筑,穹隆为精致大圆顶,墙壁配以宗教花纹装饰,端庄恢宏大气。
唐禧边逛边吃着巴克拉瓦。
曲江宴跟风买了一份,第一口就难以下咽,甜得齁鼻。
唐禧的注意力被街边卖首饰的小摊吸引住,他也随之停下。
三名本地年轻男子交头接耳,目光从礼貌过渡到越界。
“长得真耐看,是国外大明星?”
“狠狠心动!每一处都戳到我XP。”
“完全是我的梦中情人,要不上去要个联系方式?试一试吧。”
曲江宴垂眸看了眼唐禧露在外面的一截白软细腰,挪动步伐用身子挡了些,对三人的敌意越发浓烈。
一个位蓝眼卷发男人来到曲江宴面前:“你好,帅哥。”
皮痒了,挑衅到他面前。
不过也好,打人就有理。
“我能加一下你联系方式吧?”
蓝眼卷发男将V信二维码递过去,脸上浮现羞怯。
“……”
曲江宴左看右看。
蓝眼卷发男再来一句暴击:“我是跟你说的,你让我心脏狂跳。”
在Y国,同性恋是合法并能领证的。
曲江宴都喝上醋了,结果来这么一出欧亨利式结尾,脸色阴沉十倍:“心悸就去挂心血管内科。”
唐禧幸灾乐祸观望五秒,抬脚离开。
蓝眼卷发男锲而不舍跟上曲江宴的步伐:“我外形不差吧?家境也富裕……”
无人搭理。
蓝眼卷发男不甘心放弃,想曲线救助自己的爱情,绕到唐禧面前。
唐禧先一步开腔:“你骚扰了他,就不要骚扰我哦。”
“……”
“禧禧,你怎么能这样?”
唐禧有选择性耳聋的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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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江宴面向蓝眼卷发男,眼里迸出寒意:“走开!我不喜欢男的。”
蓝眼卷发男走后不久,又来了个小狼狗类型的男生。
曲江宴耐心即将告罄:“我不是同性恋。”
小狼狗觉得莫名其妙:“我也不是。”
“……”
小狼狗转身走向唐禧,他的搭讪方式自然礼貌,不会令人觉得冒昧。
曲江宴脸色黑如锅底,将脚边石块踹飞。
一阵交谈后。
小奶狗:“姐姐你喜欢猫咪吗?”
唐禧就要跟曲江宴作对:“喜欢的。”
“我现在读大学,在宿舍养了只非常可爱的英短,给你看看。”
他从相册里调出一个视频,点击播放。
“这么自律,肌肉练得很好。”
猫有什么自律?还肌肉?
曲江宴暂时收起不屑,睨了下,瞳孔剧烈收缩。
视频里的主角是小狼狗,赤裸着上半身在做俯卧撑,锁骨凹出分明线条,宽肩窄腰还沾着运动后的薄汗,角落的小英短可以忽略不计。
诡计多端的肌肉诱惑!
课后不练作业,倒练心眼子!
以色侍人能多长久!
曲江宴没说话,眼神却骂得很脏。
不知唐禧最后是怎么拒绝小奶狗的。
等人离开后,曲江宴闷声闷气来一句。
“禧禧,我也有。”
“脑子有包?”
“有腹肌,他的没我的好看。”
“大鱼大肉总会腻,会想打野味尝尝鲜。”
“!!!”
下午,唐禧逛了当地的植物园,看了很多以前从未见过的植物,拍了大量素材照。
植物园里没设置餐饮店,从后门出来时,唐禧已饥肠辘辘,在一小摊处买了份糍粑,像缩小版的南瓜。
当地不叫糍粑,名字很长,她没记住也没耐心记住,站在路边吃起来。
曲江宴恍惚间想起唐禧以前来兴致,给自己做的三不沾。
沾锅沾铲沾盘沾筷到处沾,唐禧就是嘴硬说不沾,还让他吃,相当费嘴。
“咳咳咳……”
唐禧吃得太快,糍粑卡在喉咙处,吐不出来吞不下去,快要呼吸不过来,被呛得涨红脸。
曲江宴钳着她下巴,直接将手指伸进她嘴巴,将糍粑抠出来。
劫后重生,那画面太美,唐禧不敢细想。
首先,她义正言辞说:“谢谢你。”
曲江宴以为她对自己印象有改观,眼睛粲然如烟花:“没关……”
其次,唐禧恼火凶他:“我们熟到那个程度了吗?”
“……”
曲江宴压低声,诚恳道:“你以前发烧昏迷不醒又来月经,我还给你换过棉条。”
两人刚交往两个月。
他翻了遍唐禧放卫生巾的小柜子,发现只有棉条和护垫。
他挨个认真看完使用说明书。
护垫不是夜晚用的,只能用棉条。
那时的犹豫时长打破他二十四年来的记录。
他咬牙狠下心,说干就干,脱掉她睡裤。
混不吝的曲二少那次很怂,不敢开大灯。
借着窗外明亮的月色及几盏暗淡地灯。
他看见了蚕宝宝,心跳如浪拍岩石。
粉嘟嘟的,特别可爱,特别漂亮。
他刚掰开她大腿,床上的人就有了反应。
“呜,别碰我……”
唐禧瞪了下腿,声音软而无力,动作也软绵绵,很快又睡过去,睫毛像秋日晨间的雾,湿漉漉,整个人像生病无半点攻击力的可怜小兽。
“不怕啊禧禧。”
曲江宴凑过去,亲了亲她眉心,用悦耳的气音安抚着生病痛苦的她。
塞棉条的过程太艰难,期间还废了三根棉条。
指尖触碰的地方娇嫩到不可思议,有细微电流传到他神经末梢,永世难忘。
弄好后,他额边沁出细密的汗,呼吸变频,耳朵红如烙铁。
他从屋里退出来,皙白修长的食指,蹭了些血液。
这就是人体普通血液。
但大脑此刻向他传达强硬指令:不一样!
鬼使神差,他动了动鼻头,在血腥中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诱惑,那诱惑长出小钩子,勾得他燥热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