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禧刹那涨红耳根,目光错愕。
“你骗我?!”
曲江宴刚用湿纸巾擦干净手,听此想起那次给她塞完棉条后的借口。
——我打电话让女佣过来帮你弄的。
当时唐禧退烧后醒来上洗手间,暗自思忖。
如果是女生帮忙换,应该用卫生巾才方便,怎么硬是往人身体捅棉条,会不会是曲江宴弄的呢……
她不想继续被这问题内耗,找曲江宴问话时浑身如滚沸水。
曲江宴给出解释,她身体热度不减反增,如盛夏灼日。
造孽,才交往两个月,自己就做不可外说的春梦,可明明那么真实,啊啊啊!
曲江宴没吃过肉,还没见过动物大迁徙?
他也不说话,就用耐人寻味的眼神圈住她,让她无处可逃。
似乎在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暧昧在空中摩擦,擦出粉色泡泡。
唐禧败下阵,将自己藏进被窝里,只露出一双灵动桃花眼:“我想静静。”
这是要将人打发出去。
曲江宴没点眼力见,浪里浪荡躺在床沿边,单手拄着下颚。
优哉游哉将手探进被窝,在黑暗中逮住她的手,拉出来放在唇边亲一下。
“我不想静静,只会想你。”
滚烫呼吸喷洒在手背处,带来舒筋软骨的痒意。
唐禧想抽回的左手被攥紧,食指也被轻轻咬了一口,浑身瑟缩。
“禧禧,你究竟想要问什么,嗯?”
唐禧性格素来胆大,在男神面前总是内敛腼腆几分。
被一而再再而三地撩拨,本性暴露,直接连人带被子盖住他,又咬又啃。
“再惹我,就跟你浴血奋战!”
完了,崩人设了。
她将被子掀开,小心打量曲江宴面色。
怎么好像有点暗爽?
她抽出纸巾,胡乱擦着男人面部与脖子处的口水。
“这是你自找的,我平日都特别温柔淑女。”
曲江宴只当她床上床下反差感,反正更加喜欢,做梦都没想到那才是本性。
毕竟唐禧的脸太有欺诈性。
记忆回笼,回归现实。
曲江宴想说——你以前也说自己特别温柔淑女来着。
不敢。
“人不能以事后态度去审视危急情况时做出的选择与行为,那晚我没想到找人帮忙,后来怕你躲着我,就撒了个善意谎言。”
好他大爷的善意谎言!
“你想知道我现在想什么吗?”
能这么问,十成不是好事。
曲江宴不想扫她的兴:“想什么?”
“想老天什么时候来一道雷劈焦你,算了,祸害遗千年。”
“……”
吃完晚餐,唐禧打车来到Y国首都最大的唱片店。
曲江宴摸摸这个翻翻那个,看似是乐坛专家,实则没什么音乐细胞,没话找话。
“禧禧,你喜欢听什么类型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