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江宴言行举止沉淀着稳重,皮笑肉不笑。
“你自个在珠宝店买的吧?”
毕竟市面上的小金锁也就那样。
师黎从未笑得这般灿烂:“随你怎么想。”
天都塌了!
“那是我的,还给我!”
曲江宴所有理智灰飞烟尽,犹如审判罪恶灵魂的判官,犀利煞气十足。
十几年培养的绅士礼节早已丢到南极,不管不顾上手抢。
仿佛抓住小金锁,就抓住了离开的唐禧。
上次在聚春景挨了揍,师黎一直记恨着想报复回去。
这会唐禧不在,也不继续装,眸里迸出飒飒戾气,率先打响互殴的第一枪。
他一拳砸过去,雷厉的抬腿扫踹在曲江宴脖子处。
“有写你的名字?这样吧,你喊一声,如果它回应你,我就送你。”
没一句脏话,比脏话还难入耳。
曲江宴唇角开裂沁出血,因麻意并感不到痛,还有脑震荡带来的晕眩感。
滔滔烈火将他彻底包围,按住师黎双肩,膝盖凶狠顶在他腹部。
“刺激我是吧?我给你点刺激。”
“嘶!”
师黎踉跄两步,喉间溢出血腥铁锈味,周身萦绕着一股阴霾。
他出门散步,助理跟保镖会开车不紧不慢跟着,这会看情况不对劲,立马赶来营救。
康宿不是吃干饭的,以一挡四依旧气定神闲。
雪势越来越大,曲江宴跟师黎打得越发凶,出招快狠准。
二人犹如地狱恶鬼,势要将对方弄死,呼吸都乱了套。
不少路人看得眼花缭乱,以为在拍影视剧,掏出手机拍视频。
师黎的助理保镖赶紧去劝阻。
师黎一个过肩摔将曲江宴搁倒,捡起绿化树边围着的砖块,往他头上砸去。
“去尼玛的!禧禧只是经过你身边,你还舔着脸赖上了?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
曲江宴肘击他左脚,砖块在距离自己脑袋三厘米处,摔落在地。
“看看你有没有那本事!显然,你太慢了。”
几乎一瞬间,师黎被当胸踹倒,凌乱破碎感十足,后背撞倒十几辆共享单车。
曲江宴胡乱擦了把鬓边的血迹,弯腰去扯他脖子上的那枚小金锁。
师黎放肆嘲笑他的可怜模样:“你只会令她越来越厌恶你,越、来、越。”
曲江宴的手僵在半空中,理智稍微回归。
他温和看了小金锁很久,眼神复杂,杂糅着痛苦、后悔、怀念。
师黎想再削他一顿,奈何身体跟散了架般,哪儿都不痛,哪儿都痛。
曲江宴上车离开。
康宿看了眼他脸上的血,关心道:“老板,我送您去医院?”
“回聚春景。”
“要不简单清理一下?花不了多少时间。”
曲江宴非常固执:“回去。”
“是。”
车子驶进聚春景。
唐禧正好出来拿外卖,她馋烧烤串,因点的分量过大,只能打开铁门来取。
曲江宴急急忙忙跑过去,用手挡住门栓。
“禧禧。”
他发隙里有伤口,两三道血迹风干黏在脸上,嘴角也有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