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是她做的(2 / 2)

她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却被他攥住了臂弯。

“你怎么……得空过来?”她强装镇定,扯出一抹笑。

冰刃般的冷意直刺过来,她那抹笑便僵在了脸上。

“你猜我为什么过来?”

薄唇渗出冰凉的话,让她潜意识里就恐惧。

“我……不知道。”

目光闪躲下移,恰巧落到他手上,红了一片。

她的心霎时刺痛一瞬。

楚鹤川的眸光在她脸上摩挲着,缓缓将手抬起,“你的杰作。”

她蓦然抬头,对上他那双仿佛能洞悉人心的鹰眸,后背发凉,“你在说什么?”

“你我相识十几年,你当真听不懂我说的是什么?”

“凌风花,我只在将军府见过。”

她微怔,脸上的假笑挂不住了。

时隔这么多年,他竟然还记得。

可是那又怎样?

凌风花无毒无味,如果不是秋水贪得无厌,在那寝衣上熏了迷香,凌风花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迫切的想要听到答案。

却又怕听到她对自己的怨。

怕她只是想借秋水的手害他。

“我做什么了?”

“这点料,比起她施加给我的算什么?”

宋妙元盯着他,解开扣子将衣服褪下,双肩半露,血痂混合着脓液染红了她如雪的肌肤,伤口压痕犹如裂谷深壑,狠狠刺痛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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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透了秋水。

过去几天,她身上的伤口每痛一下,她的恨就加深一分。

她生在将军府,是世人眼中的天之娇女。

可因为爹爹常年征战,她一向与母亲相依为命。

所以她既不任性,也不骄纵。

这么多年,她从没感受过人的恶意,理所当然的以为这世界就是如此。

简直大错特错。

那些善意,不过是她作为将军嫡女得到的特权罢了。

没了这个身份,谁都能欺负她。

短短半年时间,她身上受的伤,怕是比征战沙场几十年的爹爹还要多。

她不要忍耐了。

“还疼吗?”

沁凉的声音响起,将她思绪拉回,大手轻抚过她的肩头,带来的只有战栗。

“当然疼。”

像是千万根针扎进肩里,又被人狠狠搅动。

越疼,就越恨。

她从小体弱,捧着药罐子长大,刀枪剑戟她不会,但她懂药。

秋水身上,惯常飘着一股香味。

那是特制的迷香,名叫帐中香。

女子熏香,滋养心神,可一旦让男人熏了,便会神志不清。

秋水之心,昭然若揭。

所以是她,告诉秋水楚鹤川缺一件寝衣,让秋水才有机会去献殷勤。

她出不了这个院子,但秋水会来,所她在秋水净手的水里加了凌风花粉。

花粉没毒,她什么也感觉不到,但她手上的药液,会在她刺绣的过程中混合着汗液浸染到衣服上,浸染到每一根丝线上。

待到帐中香熏染入衣,二者就会发生微妙的反应。

旁人一接触,便会起红疹。

“如果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就别废话了。”

既然已经被揭穿,再多说其他也无用,“随你处置。”

话落,他低头衔住她的唇,吻如疾风骤雨一般向她奔去。

声色,喘息,这一吻里掺杂了些特异的情绪。

只是她被迫接受,却无暇去顾及。

直到他缓缓松开。

“你就不怕我中毒身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