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绝靠在假山上,任凭秋水的凉意与湿润随着风吹拂着身子。
他揉着头,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明明应该恨白若离,可是为什么,竟然会自制力全失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
心中暗暗觉得是南初霁在对自己搞鬼,可是若真的是南初霁动手,为何他在面对南初霁的时候能够忍得住,面对白若离的时候却堪称丧心病狂?
萧玉绝是个理智的人,不会在做了疯狂的事情之后盲目的推到什么物件上,只能归结为自己心中隐秘的占有欲与报复欲太过疯狂。
“来人,去把师妹给我叫来。”萧玉绝沉声道。
不一会儿,南初霁便匆匆赶来,她的眼睛还红肿着,显然是刚刚哭过。
“师兄,你找我?”南初霁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萧玉绝看了她一眼,微微叹气:“方才是我不好,被那药弄乱了神志,我总觉得刚才的状态不太对,帮我把一把脉,瞧瞧白若离身上究竟是什么东西……我之前不是用同生蛊吗,可能我也产生了什么毒素的异变。”
南初霁原本有些慌乱,以为自己这次做的手脚一定会发现,但是看着萧玉绝自我怀疑的模样,心中不由一喜。
她点了点头,走上前去,替萧玉绝诊脉,这一诊,暗暗吃惊:“师兄,你这脉象……连我也有些诊不太明白了。”
她咬了咬唇,决定给白若离上点眼药:“不过我能够确定的是你身体中纵然发生了什么异变,也全部都是由于之前用了同生蛊,现在白若离体内又十分紊乱有关,只要离她远远的,那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南初霁看着萧玉绝的脸色,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却被他挥手制止:“让我一个人静静。”
“是,师兄。”南初霁低声应道,她听着师兄的关怀,心中暖暖的,觉得师兄肯定已经想明白了,于是放心地离开。
萧玉绝看着她的背影,蓦然问道:“白若离身上真的有什么脏病吗?”
南初霁的脚步一顿,转过身来,无奈地说道:“师兄,我也不是神仙,哪里能一眼就看出来?再说了,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刚才又没有仔细检查。”
她瞪了萧玉绝一眼,然后像是受惊的小鹿一般跑开了。
萧玉绝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去瞧瞧白若离,但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名侍卫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跪在地上,急声道:“主子不好了,隐月军把大皇子给揍了一顿,现在正闹得不可开交呢!”
萧玉绝来到军营,只见一片狼藉,大皇子正怒气冲冲地站在中央,他的身边躺着几个双方阵营的士兵,个个鼻青脸肿,显然是吃了大亏。
“怎么回事?”萧玉绝沉声问道。
一名隐月军的将领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二殿下,大皇子说要接手隐月军,还胡乱编排人手,要让一些酒囊饭袋来管我们,兄弟们不肯,他就动手打人了。”
萧玉绝的眉头微微皱起,他看了一眼大皇子,声音平静:“大皇子,这隐月军劳苦功高,你也应该礼遇几分,”
大皇子冷笑一声,趾高气扬地说道:“就算是老兵,那也得听管教,不然岂不是翻了天?”
说着,他趁停手的功夫,抓了一个军人开始殴打,这哪里是在打隐月军的脸,分明就是在打萧玉绝的脸。
他以为萧玉绝的反应会很大,却没想到萧玉绝只是拱了拱手,然后转身就走:“皇兄既然想要管教,那就请便,我如今已经将虎符交给了你,管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