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离在萧玉绝的瞳孔倒影之中看到了自己如今丑陋的模样。
满脸的疤痕简直犹如地狱的恶鬼,她用自己最后的力气,在他的背上试图写字。
他却已经被吞噬理智,连她的呼吸都觉得是图谋不轨,指尖的撩拨更是挑断了最后一根克制的神经。
另一边,南初霁被萧玉绝无情地抛在冰冷的院中,她瞪着周围的暗卫们,怒斥道:“都看什么看?”
暗卫们连忙低下头,不敢直视这位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南家大小姐。他们心中明白,此刻的南初霁,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的同情和目光。
南初霁自己甩掉身上缠绕的桌布,然后整理好衣衫,快步来到房前。房门紧闭,里面传来的声音让她的神色大变,她就要推门而入,却被墨酒拦住了。
“让开!”南初霁喝道。
墨酒却像是一尊雕塑,纹丝不动,他低声道:“王爷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
南初霁抬手就甩了墨酒一巴掌,怒斥道:“狗奴才,连我也敢拦?”
墨酒承受着巴掌,脸上却没有丝毫表情,他不敢表露出丝毫不悦,只是重复道:“这是王爷吩咐的,如果不听从的话,会死的,还请南小姐体谅小人。”
听见里头的动静越来越激烈,南初霁直接取出匕首,横在了他的脖子上:“你如果不听我的话,那他现在就会死。墨酒,你应该知道,我南初霁要杀你,比踩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面对她的威胁,墨酒依旧不为所动,他淡淡地说道:“南小姐的手段我自然害怕,但是王爷的命令,我不能违抗。”
南初霁只能换一种法子,她突然放软了声音,柔声道:“墨酒,你应该知道,我和师兄的关系,你若是帮我,我以后当了王妃,自然不会亏待你。”
墨酒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坚定了下来,他摇了摇头,沉声道:“南小姐,你还是请回吧。”
南初霁着急地说道:“快来不及了,是白若离那个贱人被别的男人玩过之后,身上还带了药在勾引师兄,身上还不知道染了什么病呢,你难道就甘心看着自己的主子被这种女人玷污吗?”
墨酒只说:“主子自有安排,就算真得什么花柳病,也是最珍贵的花柳病,而且若是得了,还不得麻烦南小姐治吗?”
南初霁差点被他这诛心之言给气死,一刀划在他的脸上,然后不停地拍打着门,里头的人自然是没有开门,她听着里头的动静,忍不住哭了。
“师兄,师兄你不要被那个贱人骗了,她身上有病,她会害了你的!”南初霁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声音在空旷的院子里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她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滑落,打湿了衣襟,也打湿了她的心。
周围的阿伟眼中满是同情,却不敢被她看见。
“师兄,你开门啊,师兄!”南初霁的声音越来越绝望,她用力地拍打着门,直到手都拍红了,拍痛了,却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南小姐,你还是回去吧,王爷不会见你的。”墨酒的声音依旧平静,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南初霁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墨酒,她的眼中充满了恨意:“墨酒,你记住,今日之事,我南初霁绝不会忘记!”
她离开时的脚步踉踉跄跄,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