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离听出这话语中的意思不对,正想要询问他是碰上了什么女子不成,马车就晃了一晃。
白府到了。
萧玉绝扶着白若离下马车时。白清微已经等在了门外,见到两人一同下车,她的脸色有些难看。
白若离打扮的那样贤淑,又跟殿下在一处,任谁都会觉得她才是正妃,而白清微则成了个要提前下马车迎接的小妾。
白尚书与赵氏已经在门口相携等候,他笑着道:“殿下能来,真是白家的荣幸。”
萧玉绝虚虚一扶:“见过岳父大人。”
白若离也向白尚书行了一礼:“爹爹,女儿给您请安。”
白尚书笑着摆了摆手:“不必多礼,今日家宴,大家随意些就好。”
家宴的气氛很是热闹,白家的亲族们都来参加,大家围坐在桌前,谈笑风生。
家宴进行到一半,白尚书突然起身,举杯道:“今日家宴,能请到殿下,实乃白家之幸。老夫在此敬殿下一杯。”
萧玉绝也起身,举杯道:“岳父大人客气了,本宫能与白家结亲,也是本王之幸。”
两人对饮一杯,气氛更加热烈。白若离坐在萧玉绝的身边,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却有些感慨。
没想到萧玉绝的演技这样好,她从前还以为,他只会那样冷冰冰的待人吓唬人,不曾想,人情往来做的滴水不漏。
不过仔细想想,能登临高位的人,哪个会是省油的灯?萧玉绝若是真破绽百出,那才要让人笑掉大牙。
白清微身为皇子妃,也难免要应酬。
因给白若离修了新院子,白尚书也有心炫耀表功,因此留他们住了一晚。
夜间萧玉绝与岳父大人对弈,谁的屋也没去。
连赵氏都没看出什么端倪,笑着去握白清微的手:“我的女儿,皱什么眉头?破天的富贵就要来了,殿下对你这样好,还愁什么呢?”
白清微却忍不住掉了眼泪:“娘,女儿怕,女儿总觉得,心下很是不安,殿下对我不似从前了,他,他当初那样盛宠白若离,倏然间就弃于一旁,如今对我,会不会也是那样?”
赵氏不以为然:“怎么可能呢?你怎么能与那个臭丫头相比,自降身价,莫要杞人忧天了!大不了娘亲再给你调几味香!”
白清微在百般劝哄之下,这才在母亲的屋里睡了过去。
次日,赵氏正哄着她梳妆打扮,她看着怎么画也画不好的眉毛,气得把螺子黛丢在桌上:“画不好就是画不好,怎么也没有白若离的好看!”
赵氏替她重画,才画了一半,就听院门被打开,花嬷嬷被扯了出去:“你们干什么?敢在咱们院子里头放肆是不要命了吗?!放开我!小姐看中我,你们又算是什么东西?”
“怎么回事?”赵氏沉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