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不出来,他就忽然又生气了,敛起衣衫要她滚。
她真滚了,他又不准,非要她像条小狗似的,巴巴的揽上去,哭唧唧地说最爱他了求他垂怜。
扮演个爱而不得的痴情女子。
他才大发慈悲。
真是的,一个男子如此爱惜自己的身子做什么,好像罚她反而是对她天大的施舍。
好不容易结束了,门口又传来墨酒的消息。
看着那一大叠的纸,变态的萧玉绝忽然又起了兴致,要教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读,读了还不够还要写,写了还不够还要背。
她终于忍无可忍,扬起毛笔就在他脸上画了个大叉:“你真当我是没有心的小泥人不成,随便怎么玩都玩不坏的?”
说着,委屈得不行,趴在那堆纸上就哭起来。
萧玉绝连脸上的墨都没来得及擦,见她真那么难过,呆了半天,才慢吞吞道:“我瞧你没有不高兴啊,怎么突然就哭了?”
“谁没有不高兴了?”白若离都不想看他,不愿自己狼狈的模样被看见,“我,我,你这几天都不来看我,故意冷落我,要教训我,还这样欺负我,我,我就算不是个人,是个坟,这会儿也要被气得冒黑烟了。”
耳畔传来笑声:“你不高兴干嘛不告诉我?”
她觉得他是在明知故问:“还不是,还不是怕你生气,才只能忍着,你不给我撑腰,我还跟二皇子吵一架,跪着跟白清微请罪,要是再得了你的讨厌,这辈子不就完了。”
“谁让你脾气这么不好?”萧玉绝一开始见她突然崩溃的时候,当真是被吓着,见她还能这样条理清晰的说话,才慢慢放下心来。
瞧着她痛哭的模样,又觉得可爱,把她抱起来。
向来都不喜欢脏污的男人,拿手帕一点点的擦她的鼻涕眼泪。
她气得声音都发抖了:“你,你,还说我脾气不好——果然是厌了我了!”
“我就喜欢脾气不好的。”萧玉绝脱口而出,不经思索,先是自己也愣了愣,旋即慢慢微笑起来,又重复了一遍,“我就喜欢脾气不好的,爱哭的,笨笨的,口齿伶俐的,说话能说清楚的。”
就像白若离这样的。
哭都能哭到他的心坎,实在算是独一无二的本事。
白若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那栋楼的,她觉得小妾这个活计太难当了,自己怕是要彻底失宠了。
好在离开之前她问了一声:“王爷,我对你有救命之恩,你不会丧心病狂到不救若若吧?”
萧玉绝是真的变态。
勾搭了这么久,今日她哭得最伤心,他却是前所未有的高兴,好像天上突然下了金子雨似的。
不对,他这么有钱,哪怕是下金子雨,大约也只是神色淡淡的在屋檐底下赏雨,不会像替她擦泪的时候那样,眼角眉梢俱是春风。
白若离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这么高兴,他说因为自己要娶新王妃。
然后才眉眼弯弯地答:“放心吧,爱屋及乌,若若我会护着。”